不過,女皇聞言後卻嫣然一笑,看著錢中書問道:“錢中書的意思,是說蘇愛卿的能為不足以擔此重任?”
錢中書躬身道:
“臣不敢,臣只是建議穩妥一些,畢竟范陽縣侯雖然厲害,但也太年輕,年輕人嘛,總是容易衝動,進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
女皇點了點頭,這話她十分認可,眼前不由浮現出蘇賢“撲在她身上”以及“心安理得享受她特殊服務”的畫面,抿嘴笑道:
“此話倒也有理,年輕人就是易衝動,還膽大包天……”
“……”
錢中書見此,不由大喜,認為女皇聽進去了。
蘭陵公主等人則是心中微微一咯噔。
女皇旁若無人,繼續說道:“不過,若說犯錯,倒也沒那般嚴重,畢竟……是朕刻意勾……引導的……”
啥?
群臣一臉懵。
女皇最後一句話似乎沒有聽懂。
“咳咳!”
女皇回過神來,面不紅氣不喘,抬眸看著錢中書及諸位大臣,燦爛笑道:“諸位愛卿不是好奇那位促成我大梁與南陳合作的功臣是誰麼?”
“對啊,剛才被打斷了,竟差點忘了這一茬,臣等敢問陛下,那人究竟是誰?”眾臣問道。
女皇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面貌一新,嘴角笑容久久不散,迎著眾臣渴求的目光,她清了清嗓子,看著錢中書問道:
“此人促成大梁與南陳合作,是什麼功勞?”
“功在社稷,足以載入史冊!”錢中書想也沒想就答道。
“此人的能力如何?”女皇又問。
“此人之能為,足以坐鎮河北道,抵抗遼國鐵騎的襲擾!”
“說得好!”
女皇含笑點了點頭,隨即停頓一瞬,似是在斟酌字句,數息後方才笑道:“那人其實並不神秘,諸位愛卿都認識。”
她話說一半便打住,還側眸瞥了眼錢中書,嘴角笑意漸濃。
錢中書微微蹙眉,心中漸漸升起不好的預感……對了,女皇為何忽然重提此事,還問他那些問題,莫非……
錢中書心神劇烈震動,張大嘴巴微微喘氣。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緊咬牙關,將那個該死的念頭強行壓制下去。
在場的宰相們也不是庸俗之人,心中也漸漸有了一些猜測。
女皇沒有繼續折磨大家,乾淨利落的道出那人姓名:
“那人便是范陽縣侯、左武衛大將軍,錢中書口中年輕易衝動、能力不足以坐鎮河北道的……蘇賢,蘇愛卿!”
“……”
御書房中鴉雀無聲。
這個結果,眾臣雖隱隱有所猜測,但現在親耳聽女皇道出,心中的震驚還是宛若天崩地裂,從頭震到腳。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