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目前脈搏和呼吸都比較平穩，眼神這邊相較於之前來說情況也有所轉變。”凌霄慢慢的開口“還請商大人或者是郡主給我找一顆夜明珠過來，我有其他的作用。”
聽到這話，玉瑾公主倒是還是率先開口“我營帳裡有一個，小月你去拿過來吧！”
大家雖然不知道商陸這是要幹什麼，但是見他都露出了這把陣仗，倒是沒有人多問什麼，一群人就在帳篷裡面等著小月去玉瑾公主的營帳裡將夜明珠給拿過來。
等到小月成功的將夜明珠帶了過來，商陸又吩咐人將方錦書的營帳門簾放下，並且將床榻附近的蠟燭全都熄滅，這才將夜明珠，拿著靠近方錦書的眼睛。
如果後者現在是清醒的，自然知道凌霄正在做的便是瞳孔的對光發射，但是後者除了對外界的聲音有所感覺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真的沒有太多其他感受，所以對目前發生的事情也並不知曉。
一直等到凌霄動作結束之後站在一旁的太醫才忍不住開口詢問“凌大夫，你這是做什麼？”
“在這個之前，我師父曾經教了我一個五輪學說，說的就是人的眼睛。”凌霄一邊將夜明珠遞給小月，一邊開口解釋“我們人體的眼睛一共分為五個部分，眼睛的顏色、形狀、神態都能夠代表一個人的狀態。”
“五輪學說具體說的是瞳仁、黑精、目呲、白精和眼瞼五個部位，瞳仁屬腎，稱為水輪；黑睛屬肝，稱為風輪；兩眥血絡屬心，稱為血輪；白睛屬肺，稱為氣輪；眼瞼屬脾，稱為肉輪。”
“病人的精神意識是否完全喪失，除了透過我們平常的脈搏和呼吸來判斷之外，剩下的就可以觀察瞳仁對光的反應，如果光來自一邊，病人的眼睛可以迅速作出判斷，瞳仁會縮小，那就代表病人的精神意識尚且存在。”
“我們平常透過一個人的呼吸來判斷他是不是真的死亡，有時候也過於片面，就拿我們常見的厥證來說，這是很有可能會讓病人出現脈搏和呼吸全數停止的情況，但這並不代表這個病人藥石無醫，相反，只要採取的措施和方藥到位，還是有可能救一條命回來的。”
凌霄的話說到這裡就打住了，畢竟更多的內容他也不是太過熟悉，說出來也免不得有班門弄斧的嫌疑。
凌霄的這番話說完之後，眾多太醫倒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大家心裡雖然有疑問，但是誰也不願意當那個出頭鳥主動開口問詢。
最後還是老太醫率先開口“你剛剛說用光線去印證病人瞳仁的運動情況，但如果這個病人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呢？”
凌霄認真的開口“睜眼閉眼這種行為是我們從出生起就會的，如果一個人真的到了連睜眼閉眼都沒有辦法做到的地步，那隻能說他離去世也不遠了。”
“這樣啊。”老太醫點了點頭“那照你剛剛那種說法，我們的瞳仁是會變大變小的，那為什麼只有縮小才是正常反應呢？”
“這個算是我們人對外界感覺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機制，我們的眼睛遇到了強烈的照射，就會感覺到刺痛，這個時候瞳仁縮小，減小光的攝入，就會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凌霄說著還提到了極其日常的例子“相信各位都有從暗處到達光亮處的經歷，每次遇上這種情況，我們第一時間做的不就是遮住自己的眼睛嗎？”
“原來這個事情是這麼解釋的。”老太醫點了點頭“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你剛剛說的厥證，一般來說，厥證之後就會出現亡陰亡陽或者陰陽皆亡的狀況，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究竟怎樣才能夠讓人給救回來呢？”
雖然這些問題也從方錦書那裡學到了不少解答，但是想著方錦書這次經歷的事情，凌霄倒是多留了一個心眼，打算給方錦書多留一些可以用作支撐的東西。
“還是得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現在也不可能一下子都把所有的病例和方藥列舉出來，不然等我師父清醒之後，前輩看一看她有沒有想要著書立說的意向吧！”
“也對，這畢竟是你師父的東西，究竟要怎麼處理還是得看她！”老太醫也明白過來凌霄的言外之意，倒是沒有反對“我突然覺得郡主不在太醫院教授醫術，真的是我朝醫學界的一大損失。”
“江老太醫也不必如此說話，白白的拔高了我家書兒的身份，要是有朝一日她出了什麼差錯，那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玉瑾公主突然開口“慧極必傷和軟刀子殺人的道理江老太醫應該清楚。”
聽到玉瑾公主這話，江老太醫倒是點了點頭“也對，是我這個老頭子考慮的不夠周到了，郡主現在還年輕的很，我的確不該如此言語，容易給人可乘之機。”
“我看小姐好像能夠聽見我們說話一樣，要不然我們先留兩個人在這裡帶著其餘的人出去說唄！”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小月突然小聲開口“剛剛好像看見小姐皺眉了，她平常心情不好就是這個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