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分青紅皂白怪罪表妹的事情,兒臣自然會找她道歉,但其他的道理,請恕兒臣無法苟同。”
皇上這番也是鐵了心,最開始想站在他這邊的態度完全改變,說穿的話也是十分的強硬。
“你能不能接受已經不重要了,朕給你最後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造成的這些後果處理好,那朕會思考換一個太子的事情。”
宋清如本以為之前皇上在方明夫妻面前說的只是一番氣話,畢竟如今皇室的子嗣只有他一個,所以他在怒吼那一番話的時候,也頗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只不過他忘記了他的父親除了是一位父親之外,更是整個國家的君主,哪怕是氣話,也是金口玉言。
“朕說過的,朕和皇后不是不能再有第二個兒子,皇族血脈如此寬廣,少了朕這一脈,不代表沒有其他人。”皇上站起身往外走去“之後的事情你好自為之吧!”
“父皇!”宋清如有些不可置信“難道真的要為了這件事情廢了我這個太子嗎?”
“朕說了,三個月就是三個月。”皇上並沒有停下腳步,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轉身出了御書房的大門,而皇后也緊隨他的腳步。
被留下的宋清如手中依舊拿著方錦書託人送進宮的信,深色莫名,也說不清楚是想到了什麼。
丞相府
因為有凌霄這麼一個好幫手在旁邊,所以方錦書處理自己的傷勢以及商陸的情況都十分的方便,而整個丞相府,也就差沒把兩人當成祖宗供起來。
“丞相大人,我怎麼覺得你們家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啊?”方錦書送走一波給自己送溫暖的下人,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狀態,便將視線放到了商陸的身上。
兩個人如今身上都有傷,雖然說有凌霄這個正牌大夫在旁邊伺候著,但也是不能出門的,所以就約著一起在院子裡面說說話、下下棋什麼的。
商陸倒是習以為常的開口“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救你是因為你父親對我的恩情,所以哪怕我到了這種地步,他們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意見,但你拖著重傷救我,這卻是天大的恩情。”
“我只聽說過父債子償,倒是沒有想過父輩的恩情還可以報答在晚輩的身上。”方錦書笑了笑“其實我現在倒是有些好奇,我那個父親最近究竟在做些什麼,怎麼都不帶來看我一下的?”
其實方錦書這話也就是隨意問一句,畢竟她一個佔據人家女兒身體的人,著實是沒有見人家親生父親的必要。
“你不知道現在外面傳的那些謠言嗎?”商陸聽到他的話之後倒是有些疑惑,他雖然因傷困於府中,但並不是對外面的情況毫不知曉。
“什麼謠言?”方錦書有些好奇“你也知道我現在身邊就這麼一個丫環和徒弟,他們肯定不會跟我說些什麼有的沒的的東西。”
聽到方錦書的這話商陸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這位是不是原來那位驕縱的郡主殿下都不一定,這些謠言想必她也是不怎麼在意的,所以說起來,他也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
“大家都說因為郡主殿下此次墜下懸崖的事情惹怒了王爺和公主,所以兩位也特意進了宮請求皇上主持公道,如今和離的聖旨已經被王爺拿在了手中,就看郡主殿下的意思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難怪你府上這群人看著我的眼神都帶著心疼。”方錦書笑了笑“不過是早就應該想通的事情,拖到如今這種地步,也算我不識趣了!”
看到方錦書這個狀態,商陸倒是有些懊悔,自己這事情說的太過輕便,倒多出了一種嘲諷的感覺,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原來的方錦書,女孩家的臉面總歸是要的“郡主......”
“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自己都能夠說出這種話,想來就是不將它放在心上了。”方錦書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我此刻只不過是覺得就這個結果實在是有些便宜了這位太子殿下。”
“那郡主想如何做呢?”聽到方錦書這話,商陸倒是挑了挑眉,如果不論他與方明之間的恩情,他也會覺得如今方錦書這番樣子才是一個郡主應該有的。
方錦書開口詢問“我墜下懸崖之後,以前的記憶有所損傷,但是聽你府上的人以及我身邊的丫環所說,這位太子應當是心中另有他人,為了那個女人才讓我有如此結局吧?”
商陸倒是這會兒才聽她說自己記憶有所損傷這回事,一時之間也顧不上她所詢問的內容,直接抓住了她的手。
“郡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段時間郡主對我所表示出來的生疏全都是因為墜崖之後記憶有損嘛?”
方錦書點了點頭“如果你覺得我如今對你比較生疏,那就應當是這個原因了,我清醒之後整個記憶都十分混亂,給自己處理傷勢,包括救治你的雙腿,都只是本能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