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如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是不敢讓方明久等,所以瞥到有人進了王府開始報信之後,他便立馬加快了自己的腳步。
等方明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宋清如也剛剛好揹著那些荊條到了。
“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宋清如,因事耽擱,並未出席與書兒的大婚,損害了書兒、岳父岳母以及王府的顏面,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所以小婿特來請罪!”
雖然知道宋清如會來一把狠的,但是方明也沒有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因為宋清如見到他之後立馬跪了下來,所以他是能夠明顯看到宋清如背上沁出來的血跡。
閉上了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方明這才開口“你既然說你有錯在先,那你可知道,大婚當日丈夫不出面,對一個女子來說是何等的噩耗?你又是否知道,這會讓她以後在京中抬不起頭來”
因為之前已經有過準備,方明即使心中再不買,到最後也只能將這件事情放在與方錦書顏面有關的問題之上。
而這一點,也是宋清如先前和方明提過的,這樣一來可以顯得王府重視這個嫁出去的女兒,能夠給方錦書一點支撐,二來也可以讓宋清如更好的做好這場戲。
“小婿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對書兒以及王府都造成了深刻影響,所以才想出這般下策,希望可以為書兒和王府挽回一些顏面。”宋清如低著頭,做出一副滿懷愧疚的模樣。
方明繼續開口“那我再問你,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會造成深刻影響,當初又為何要這麼做?”
“大婚當天我本已換好衣服,打算出門接親,但是突然收到了密信,有一個朝政相關的問題急需解決,因為此事一直是我在接手,所以為了避免事情鬧大,我才先行處理!”
“你既然有事要處理,為什麼不託人帶個口信過來?”方明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他之前的說法,但很快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宋清如滿懷愧疚的開口“事急從權,當時小婿根本來不及顧慮那麼多,等處理好事情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大婚流程都已經結束了!”
看到宋清如背上的血跡又增多了一些,方明還是開了這個口“你先起來,加你是有理由在先,作為朝臣,我勉強能夠同意你這個說法,但作為父親,應該至少我是沒有那麼容易原諒你的!”
“我知道,我今天特意負荊請罪,就是想給京城中的眾人一個交代,我無比的看重書兒,這個太子妃,也是真心實意的將岳父和岳母放在心上。我不希望我那天不當的言行舉止會給書兒和岳父岳母帶來流言蜚語。”
宋清如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方明自然是不會再繼續拉著臉,畢竟這一位除了是他的女婿之外也是一國太子,他自然是要知曉見好就收的道理。
又是一番外面堂皇的對話之後,宋清如跟著方明進了王府,當然,那一背上的荊條也被一旁的下人接了過去。
留在王府門口的眾人見到沒有熱鬧可看,在是立馬散開,但相關的流言也自然是散發了出去。
不管京中百姓如何思考這個問題,但是那些文武百官已經知曉,不管大婚當日的情況如何,至少王府和皇家的關係如今已經“和好如初”,而這件事情,他們往後也不能再提。
宋清如作為太子將自己的臉面踩在腳下,可謂是給足了王府面子,王府見好就收,雙方自然是重新修好,但雙方關係好起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高興。
君家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生氣的開口“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女兒,你大婚當天有本事把太子殿下弄過來,怎麼現在就沒本事勸太子不去做這種丟面子的事情?”
在下面跪著的正是宋清如心心念唸的白月光君語安,聽到自家父親的這番言語之後,她倒是不贊同的開口。
“父親,你們在太子殿下大婚當日編造那樣的故事讓他出現,已經是對郡主的很不尊重了,如今殿下好不容易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你們又何必如此!”
“你現在是滿口仁義道德,覺得我們做錯了,你也不想一想我們這麼做是為了誰?”男子不滿的開口“難道太子妃的位置你就不想坐上去嗎?你就不想讓君家回到以前那種輝煌的地步嗎?”
聽到男子的這番詢問之後,君語安倒是有些無奈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君家曾經盛極一時,也過上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但如今顯然是已經敗落了下來。
身為君家小姐,君語安並非是不懷念以前的那段時光,但即使是懷念,她也清楚這些事情都是自己一家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
剛開始知道宋清如對自己的心思時,君語安其實是有些慌亂的,吃過這其中的苦,她自然是不想再和皇家牽扯上關係。
可還沒有等她把這其中的關係理清楚,和宋清如劃分界限,這些事情就被她的父親給知道了。
和君語安並不同,她的父親君青竹是利益至上者,他本就因為當初奪嫡之時站錯了隊而憤憤不平,如今知道了自己的女兒得到了當今太子殿下的青睞,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一個機會。
是以,從君青竹知道這個事情開始,他便利用君語安從宋清如身上謀取一些利益,連外面那些說太子殿下心怡君家小姐的謠言,大部分都是他放出去的。
而在方錦書和宋清如大婚當天,宋清如之所以沒有出現,也是因為君青竹擔心宋清如有了太子妃之後會無視君語安,所以才在那天急忙傳信過去說君語安病重,惹得宋清如過來。
當然,為了讓宋清如相信自己編造的並不是謊言,君青竹還特意給君語安下了藥,讓她在那一天昏昏沉沉就像是得了大病的樣子。
至於君語安本人,也是在清醒之後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總不可能當著宋清如的面子去指責自己的父親,只能暗暗將這個事情給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