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還是你們?”
“是我們。”
“喔,你很大膽。”
“偉大的您,太陽一般的您,不必徵求什麼意見,猴子不願意從樹上下來,就將這顆樹砍斷好了。”
貝高陽微愣後笑道:“看來有人不同意你的看法。”
話音剛落,門就被大力推開了,“請您千萬不要聽信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
是餘慶東,但領頭的並不是他。
貝高陽臉上的笑意澹了下去。
巨大的壓力下,餘慶東跪下了,跟他一起進來的人卻在猶豫著。
這一跪反而讓他輕鬆了一些。
“董事長……小丁剛才的言論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他沒有得到授權,擅自……”
“我說了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
說完一揮手,這些人就從房間你消失,一起出現在室外。
“你想幹什麼,你們想幹什麼?”
一箇中年人激動的抓住丁健的衣領,怒吼咆孝著,像是要把他生吃了。
餘慶東反而不說話了,退到一邊。
丁健一言不發,掙開後轉身離去。
“不能讓這種人負責如此重要的地方,不能……”
中年人激動的環顧左右,“那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從樹上下來’就能解決的嗎?不能適應的人怎麼辦,那是多少人?多少家庭?我們這些人的職責是什麼?我們不能只想著自己……”
都是些陳詞濫調,餘慶東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聽著,心思已經飛到離開的丁健身上。
沒想到啊,沒想到。
有人把自己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做了。
更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是丁健。
真是勇氣可嘉。
可惜現在一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了,不然倒是可以跟他好好談談。
一轉眼,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還是那個房間,那是那個位置,貝高陽拿起餘慶東遞上來的‘請願書’翻了翻,上面詳細的列出了希望‘恢復的事項’,還排出了優先順序,以及恢復到什麼程度。
難為他們的是,這麼短時間,不僅彌合了內部的分歧,壓制住了不同的聲音,在貝高陽不耐煩接見其他代表的情況下,還取得了列國的一致。
失望是有的,但貝高陽並不介意,但達成他們的要求後,這最後一點‘情分’也就盡了。
從此兩不相欠,也是她向過去告別的一種方式。
餘慶東還在那忐忑的等待一個答覆,好久沒聽見什麼動靜,大著膽子抬頭一看,沙發上已經空空如也。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