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還沒有融合唯一性,並沒有神職”
小愛裝湖塗的說道。
“唯一性?”
西斯似笑非笑的對她這明顯的推搪之詞表示不滿。
對那位半神陛下來說,唯一性有問題嗎?
難道還有另一個魔網,又或者,魔網內還有另一個自稱系統的存在?
沒有!
難道信仰指向還不夠明晰?
這要是還不算明晰,那她們這些傢伙又算什麼?
天下獨一份,別無分號的魔網系統之主神,還有其他競爭者和干擾因素嗎?
那唯一性還有什麼難度,她的存在,先天上就是唯一的啊。
這種唯一性,指向某一件事務的唯一性,對比概念、法則層面的唯一性實在太好凝結了,就層次和‘品相’來說,應該是最下等的,就好比某某山神,某某河伯,限制性太強,上限應該很低。
但偏偏魔網又是這麼一個特殊的事務,讓這‘品相’最低的唯一性超過概念和法則層面的同類權柄,無所不包、無所不容,自成天地,簡直能類比創世。
概念在代表性和唯一性的層面是無比重要的,而魔網就是個框,什麼概念法則都能往裡面裝,簡直無法類比。
小愛裝沒聽到這份言外之意,要說不滿,她還有一堆牢騷呢。
與此同時。
同處星界,這裡卻是隻有黑夜沒有白晝。
連綿起伏的山巒一直延伸到視線盡頭,大地上,長滿了各種喜陰的植物,一隊隊祈並者高唱著聖歌,奔赴神國位面的各個角落,一群群的天使在空中飛過。
連綿的細雨降落,灑在肥沃的土地上,滋潤著各種千七百怪的植物生長,一朵朵在黑夜中綻放的美麗花卉綻放開來,香甜的蜜吸引了比磨盤還大的蜜蜂飛舞。
一隻只巨大的、好像小山一樣的蜂巢就好像大地上凝結的累累碩果,祈並者們來到蜂巢旁,用尖銳的小刀刮下比牛奶還有雪白與粘稠的蜜漿。
又有紅的、綠的、藍的果實,掛在沉甸甸的枝頭,祈並者們在歡聲笑語中爬上枝頭,摘下比蜜漿還要香甜的果實,裝進身後的揹簍。
河水也無比清澈,無數肥美的魚兒在水面、水下游動,它們實在太多太多了,不需要怎麼烹飪,從水中撈起一尾,就變成記憶中只有貴族才能享受到的美味佳餚。
神國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彷彿恆古就有,祈並者也不是永遠保持這種狀態,千萬年來,祈並者換了一批又一批,唯有那座屹立在位面最高處的神殿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黑夜女士的寢宮。
兩隻四翼天使嬉笑著敲開了宮室的大門,隨身攜帶的花籃裡裝滿了神國中出產,又到了收穫的季節,花籃裡滿是祈並者們從各處採摘的珍品,奉獻上來,讓唯一至高的主宰第一個品嚐。
黑夜女士的一具化身體驗著物質界貴族女士的日常生活,她坐在一個巨大的穿衣鏡前,天使扮作的裁縫正為她套上由各種珍惜材料做的宮裝。
繁瑣的穿戴步驟讓黑夜女士興致勃勃,那集一切美好詞彙也無法形容萬一的絕美容顏上,滿是親切和睦的笑意。
見兩個女使進來,黑夜女士伸出手,兩個四翼天使巧笑盈盈的上前,獻上沉甸甸的麥穗、奶油般的蜜漿和五顏六色的瓜果。
黑夜女士欣喜的看到,不是強行干預、沒有經過神力催生的自然凝結,從這些平凡的果實裡,彷若看到了神國的成熟、底蘊與穩固。
“很美味兒~”
嚐了一口瓜果,黑夜女士輕啟朱唇,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聲音輕訴。
天使並不回答,只是像蝴蝶一樣在她身邊忙碌,奪目的首飾流水般的呈現上來,奢華無比的裙襬被四個天使挽起,赤裸著墨玉般的雙足,踩在蓬鬆的漆黑地毯上,在沒有一點光的宮殿中走動。
無數面鏡子豎起,從各個角度倒影出女士尊貴、神聖的外觀,但每一面鏡子都只能擷取到一個截面,從鏡子裡看,黑夜女士竟是多面立體的,有無數個截面……
這就有點驚悚和詭異了。
但天使卻恍然未覺,彷若被女士的美貌所折服,一個個自慚形穢,在鏡子裡縮手縮腳。
某一時刻,黑夜女士啞然失笑,“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話音一落,就出現在神殿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