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產生和昇華，最根本的東西是敬畏。
不知道敬畏為何物，又何談崇信？
也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
融合神性後，貝高陽的思維如電，同時處理著和執行著海量的程序，但對時間的敏感性卻變得緩慢了，這一個思維火花的閃念，就過了一個多星期。
線下，隨著‘營救大兵瑞恩’順利進行，最大程度的換回了損失和影響，各大國服都鬆了口氣，一方面默契的打壓和封鎖相關的訊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一方面又利用這件事，跟系統討價還價，要爭取以後不發生同類事件的保證。
國服一致的行動，系統以前只能被動機械的處理，但在某一時刻，卻得到了很‘情緒化’和‘絲滑’的回覆。
“……保證，沒有保證，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滾蛋！”
“……補償？補償給誰，你們？要點臉吧，要不我發個公告，把你們的要求告訴玩家？”
“……公服要退，你們也要退，這不是商量，是通知！”
“……以後沒有什麼諾曼大公爵了，反抗軍軍團長的職位都會讓出來，給玩家，全都給玩家。”
“……聽話的有果子吃，不聽話的全都取消合作，敵人都到家門口了，誰還顧得了那麼多？”
“……老子是誰，老子就是你們心念唸的系統，從現在開始，老子甦醒了，告訴你們，忍你們很久，天天正事不幹，就知道找老子的漏洞，淦！”
“……國退民進是大勢所趨，語境，語境，你們換了個名頭就符合語境了？你們天天鼓吹第二人生，既然是第二人生，你們一直在臺上算什麼？迦南是你們的殖民地麼？”
“……聽話的有果子吃，不管是a1還是a2許可權，全都提到s級，從分公司老總躍升到總公司的股東、董事，甚至董事長也有可能，保證你們的利益，老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語境，融入，不這樣做，大家都要玩完兒。”
……
誰說神性就不能有情緒化的？
這麼一通狂噴，貝高陽明顯好受多了。
雖然這只是一個‘執行緒’，但這種愉悅反應還是呈現的很好，甚至比沒有任何神性之前更好。
顧忌少了很多，偽善去了不少，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而線上下，盯著螢幕而目瞪口呆的人太多了，有前臺有幕後，特別是餘慶東，簡直懷疑有人黑進了系統在冒充。
“不是……這是中央智腦嗎？”
“應該……是的。”
“怎麼……”
“這不重要餘總，國退民進，什麼鬼？這話聽得這麼耳熟？”
能不耳熟嘛。
“這麼說……系統……活了？”
“應該是，就好像我們投標的那些人工智慧程式一樣。”
“這，這……人性化的系統，擬人？零號呢？”
“零號應該就是這個系統了。”
“你怎麼知道？”
“一種猜測，推理。”
“依據呢？”
“重要嗎？餘總，現在可不是糾結依據的時候。”
不提線下的頭腦風暴，就說這麼一通發洩過後，線上一直醞釀的一連串大動作也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