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麻煩就來了。
“誰允許你擅自問那種問題的?誰給你的權利?你知道當時多危險麼?”
“我,我怎麼了?”
“你超綱了我的同志,你還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嗎?要是出一點差錯,你知道你要揹負多大的責任嗎?”
“可……當時的情況……再說,我還有根據實際情況隨機應變的權利吧?當時零號特別冷淡,一直用官樣話的就疏遠了啊。”
“我們寧願疏遠,也不要可能帶來的風險。”
“什麼風險,這不好好的嗎?”
“好好的?零號已經表明了對‘玩家聚群’效應的看法,我們應該怎麼做?”
“我們,我們……”
“我們照做,風險、後果誰來承擔,你嗎?我們不做,他會怎麼想,長篇大論說了那麼多,會不會加重他心裡的惡感?”
“可……可……可我認為零號說的對,風險與機遇並存,我們已經有門了,有秘區的存在,如果有不可收拾的危害,早就發覺了……”
“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我的同志,你真當自己是保護傘公司的大老闆了?你飄了,膨脹了。”
“……那怎麼辦?”
“怎麼辦,等上級的處理意見吧。”
“等就等,大不了撤職,這工作誰愛幹誰愛幹。”
“不要以為少了你就不行,不要有挾洋自重的思想,很危險,我的同志。”
“我沒有!”
“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清楚。”
有嗎?
餘慶東問自己。
還真有。
所以當零號表現出冷淡且疏遠的態度時,他才急了,應該說激進了。
他的那些問題不是不能問,而是不能這麼輕易的、草率的,最關鍵的是在真正拿主意的人下定決心前問。
一句話,他僭越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大了能無限上綱上線,足夠將他拉下馬,從友人離開前的眼神來說,應該……也許……說不定……還真會!
他這個CEO本來就是沒有足夠的重視的時候,拉‘壯丁’上馬的,他這樣的人應該說早就不適合呆在這個位置上了,有的是比他合適、可靠的人選,一直沒動他,是因為零號的態度不敢保證。
可現在……
從未有過的危機感讓於慶東一個下午都坐臥不安,臨近晚上的時候,上面還是沒有任何訊息下來,既沒有問責,也沒有嘉獎。
沒滋沒味的回到家中,看到一屋子的人才想起來,今天已經是月底了,6測還有兩天就結束了,7測……‘討債’的可不就上門了麼?
以前於慶東還能勉強應付他們幾句,此時看他們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三言兩語的講他趕出家門,還對自作主張的黃臉婆發了一通脾氣。
“你這是怎麼了,吃槍藥了,誰招你惹你了?”
都說他是保護傘公司的大BOSS,旁人信以為真也就罷了,自己家裡人也信可真是要了卿命,可有些話又不能跟家裡的人明說,現在看他們翹尾巴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匯都商貿的那件事你辦的怎麼樣了,人家催過好幾次了,再拖下去……”
這家沒發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