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啥事?”
“沒了,一切正常。”
“擦!”
“我年輕,抵抗力強,嘿嘿。”
兩人苦中作樂的打趣,又等了十幾分鍾,終於等到檢查室的門開了。
胡新民一臉輕鬆的走了出來,將兩人喊了進去。
“你們……都很健康,沒有查出什麼明顯的問題……張淼是吧,你有點胃潰瘍……”
一晚上檢查了幾十項,連他媽全身麻醉都做了,就這?
“……鑑於你們頻繁出現的……呃,症狀,我建議你們去精神科或者心理課看看,我們醫院在這方面的技術實力同樣雄厚……”
三人各自拿著厚厚的體檢報告出來,胡新民語氣放鬆的說,“這下舒服了吧,沒問題。”
“我懷疑這醫院故意的!”,若然哥拍了拍體檢報告,“剛開始檢查的時候,看他們的臉色,就跟我們得了啥不治之症似的,淦。”
張淼勉強笑道:“沒事兒就好,錢不錢的無所謂了。”
“快回去,老子今天的遊戲時間還沒用呢。”
“小二,你們那個寶箱最後怎麼了?”
這份體檢報告,就是個糖果,讓他們有藉口忽略和忘記的安慰劑,顧慮一去,胡新民和若然哥就恢復狀態,心念唸的迦南,迦南的好,迦南的壞,迦南的精彩,迦南的一切。
回到家,已經是11點了,胡新民和若然哥就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一樣,高興今天的4小時和明天的4小時可以連在一起玩,讓張淼過的0點就上線,還說要去那處蜥蜴人營地看看,說不定那寶箱還在。
張淼也若無其事的答應了,等兩人躺進遊戲倉,一個人來到二樓的陽臺前,抬頭望著窗外的月光,驚恐、迷茫、掙扎之色交替出現。
他仿照遊戲裡的祭壇,在陽臺上忙乎了半個小時,又用水彩筆在祭壇的周圍畫上了彎彎曲曲的線條。
月光變得詭異起來,房間裡的燈不知何時滅了,除了月光再沒有任何光線,圓形的光圈凸顯著陽臺,好像懸空,好像除了他,再沒有外物。
張淼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紙箱子碼成的祭壇,剪紙做的神像,水彩筆畫的魔紋……還差一樣,還差一樣。
一隻貓頭鷹掉落在陽臺上,張淼的眼睛一亮,抓起貓頭鷹就咬在了它的脖子上,撕扯出一個傷口。
帶著溫熱的血流進口腔,又被他吐了出來,沿著水彩筆畫的魔紋,用鮮血澆築。
最後將貓頭鷹的屍體擺放在祭品的位置,跪倒。
……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又記不起夢裡發生了什麼。
房間、陽臺都乾乾淨淨,既沒有祭壇,也沒有貓頭鷹的屍體。
他摸遍全身,沒有了不適的感覺,再看鏡子裡的自己,也沒有任何異樣。
站上體重秤,71公斤。
0點,鬧鐘響了,他躺進了遊戲倉,拿起頭盔戴上。
“以月神潘狄婭之名……”
魔都。
餘慶東走出電梯,小心的來到一個房門前,敲了敲。
“進來。”
他的精神一震,堆出滿臉的笑,推門進去。
柔和的光照射著暖色調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戴著耳返的西裝男,客廳裡,貝高陽跟一箇中年男子相對而坐,相談甚歡?
“呵呵……過去的事兒就不必提了,這次回來又要麻煩你們,等我瞭解了詳細情況,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