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倒黴了,新賬舊賬一起算,本來小姨子家的那檔子事兒都還沒有個說法,他身上也不是一塵不染,現在好了,跟老佛爺的關係也不足以自保了,老佛爺說不定也怪罪他了。
‘牢房’是個單間,就只有一張床,餘慶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越覺得這次希望渺茫。
唉,當初我就不應該摻合到這個漩渦裡來。
一察覺到迦南公司是個坑,就應該立刻辭職才對。
現在好了,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外面的太陽……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被悲觀的情緒左右,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餘慶東連忙從床上坐起,看清來人是誰,臉上像是開起了顏料鋪,囁囁喏喏半晌才道:“你,你怎麼來了?”
來人左右看了看房間的佈置,打趣道:“這地方不錯哈,清靜,我記得你上次跟我說,真想什麼都不管,找一個誰也不不知道地方,睡他個三天三夜……現在怎麼樣,願望實現了?”
“老,老胡,你別打趣我了,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外面,外面怎麼樣了?”
來人在床邊坐下,摘下軍帽放在大腿上,“人都抓住了,事兒也理清了,我來是告訴你,不要胡思亂想。”
“這次,這次我的罪過大了!”,餘慶東沮喪的低頭,“我也不知道行程是怎麼洩露的……要知道,路線是臨時決定的,事前應該排查過安全隱患。”
“不是你的問題,應該說不是你這種層面的問題”
“啊?”
“是混進我們內部的碩鼠,嘿嘿……上次的行動還有些漏網之魚,詳細的就不跟你說了。”
“怎麼會,刺殺零號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不需要對他們有利,只要對我們有害就可以了。”
還真是那種層面的博弈。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餘慶東欲哭無淚,真是麻痺大意了。
其實,麻痺大意的不僅是他,還有很多人因為國內安定祥和的環境而對安保程式很不感冒,平日敷衍了事,怪話連篇,認為完全吃飽了沒事兒幹。
現在好了,不出事兒則已,一出事就是這種要命的大事兒。
“零,零號怎麼樣了?”
“他?連一根毛都沒傷著”
“我是說……”
“放心吧,人家完全沒當一回事兒,還問小余怎麼這麼不經嚇,還說當時把你保護的很好,這就留下心理創傷了?”
餘慶東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拼命的忍住,仰著頭說,“感謝董事長的信任和關心”
“這些話你留著跟他說吧,等下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說什麼,就是有問題也不要避諱,你這個同志大面上是好的,就是在一些小細節上不太注意,不過你遠不是體制內的,也不好過於苛求,這些審查部門會理解的。”
“真,真沒事兒?”
“安安心心的當你的小余,保護傘公司的大boss吧,至少這次不會動搖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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