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參加血戰的嗎?”
‘誤會’貌似解開了,雙方‘冰釋前嫌’,墮落光天使變得和顏悅色,天使般的聖潔和致命的妖媚與誘惑矛盾有統一的綜合在一起,話語間自然流露的那種特殊風情,哪怕心臟是鐵做的,也要漏掉半拍。
“呃……只是來見識、見識。”
“你就是個機會主義者, 我早就知道,很久以前。”
說到以前,這位前女友的教母兼閨蜜兼貼身侍女總管大人,對自己的觀感可不好,記得第一次見面她看自己就好像看一個什麼糟醃物什,可以理解,那時候她還是一塵不染的光天使嗎, 男人大概在她眼中都一個德行,更何況貝高陽還是那樣的出生。
荒原上的棄民,說起來就跟地球上的非洲難民差不多了吧?
歧視,在迦南是天經地義,在這些‘高潔’的神國生物身上,表現的更為明顯。
“我知道了,會給你安排的。”
墮落光天使準備離開了,她站了起來,不經意展現的身體線條真是驚心動魄,貝高陽的腦海中又忍不住的聯想一起少兒不宜的禁忌畫面,是關於章魚觸手怪和天使美少女戰士的,唉……太邪惡了,太不應該了,這個時候怎麼能想起地球的動漫呢。
“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我承諾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承諾好不好?
真是的……
“不會的。”
“好,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話一說完,墮落光天使的身形就開始變淡,最後變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 融化在空氣裡。
話說物業公司不經業主同意就擅自闖入業主的家真的合適?
我是不是應該投訴?
貝高陽心裡的吐槽,轉眼就將這段小插曲拋之腦後。
在深淵, 不能較真,不能多想,不要過於糾結某一件事兒和某一個人。
這是常識。
較真、多想、鑽牛角尖就是給潛在的覬覦者可乘之機,是心靈上的破綻,搞不好就讓什麼東西給趁虛而入了。
接下來的時間,貝高陽把這個家好好打掃、清理了一遍,還別說,還真清理出不少已經遺忘的好東西。
一本魔法書,記錄著五環以下的上百種法術的解析構型和心得筆記,在現在看來,固然有幼稚和天真的一面,也有不少現在已經失去了的熱情和創意……
唉,每個人的都有自己的青蔥歲月啊。
幾件有意思的法術裝備,一種不用魚餌就能釣上‘魚兒’的魚竿,一座仿地球時鐘的計時器,一臺魔力透鏡的天文望遠鏡,一臺鏽跡斑斑的、魔力加熱的蒸汽機,還有一條奇思妙想的飛毯……
坐上飛毯, 貝高陽出了門。
飛毯透過屹立在空中的那道門, 又回到興福鎮的一片小窩棚中間,極晝的深淵101層就是這麼無聊和單調, 跟離開的時候一成不變。
隨便挑了個窩棚走進去,視野一陣模糊後,置身在一個宛如屠宰場的內部,一個力魔屠夫站在作案後,四隻手臂揮舞著屠刀,正在肢解一隻不知道什麼的肥碩甲蟲,“歡迎光臨‘愛咬人特的酒館’,招待,招待……該死的,快招呼客人!”
一隻雙面魔走掀開門簾走了出來,見新來的客人是個人類男性,自動‘切換’到人類女性的身體外觀,一邊走,一邊嬌笑著招呼,將貝高陽引入髒兮兮的座位。
“一杯血腥瑪麗,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