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的大本營距離城區並沒有多遠,按照他們的腳力半個多小時就趕到了。按照陳安的眼光來看,邪教之所以沒有被找出來大概是因為地形的巧妙與天成,以及燈下黑的心理。
邪教根本就不怕會被地毯式搜尋,沒有白色粉末,軍隊最多能探查的區域只有大概五十米的距離,林中危險極多,就連邪教也不敢再往深處靠。
出了林區,便是軍隊的封鎖線。幾米高的土牆,將外圍圍了個水洩不通。只有幾個關卡有缺口,缺口處幾架重機槍的槍口對準了幽閉的林區。
陳安正想著如何越過軍隊的嚴防死守,結果一行人根本就沒有避讓的心思直直地走了過去。
陳安心裡直突突,看著架在牆上的機槍心裡有了些許擔憂,這麼近的距離,繞是現在的他有得兒掂量掂量。
陳安在考慮要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機槍打在身上的滋味可不好受。不過好不容易混成了邪教高層還拉攏了一個派系,不撈夠本,不把以金面祭祀為首的邪教徒滅了他怎麼甘心。一直試探自己,小爺找時間宰了你們。
陳安敏銳的嗅覺還是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選擇了按兵不動。
“詭秘在上。”
“詭秘在上。”
負責鎮守關卡的年輕軍官舉起自己的右手,並起雙指抵在了額前。護法和年輕軍官激動地抱在一起,就像一對多年未見的老友。二者交談了兩句,護法一路小跑來到陳安面前。
“神使,請換衣服,我們混過去。”陳安點點頭,沒有在這件事上較勁,眼前的人都是銀面祭祀的手下,是邪教中的保守派。
從銀面祭祀的口中,陳安得知邪教分為兩派,一派是金面祭祀為首的激進派,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教眾都是這個派系。另外兩派就是以銀面祭祀為首的保守派和青銅祭祀為首的中間派。
保守派主張一切都是神靈的安排,不管是汙染還是被汙染,生存還是死亡。他們只需要默默信封神靈就能得到救贖與解脫,前往祂的神國,永遠服侍著他。
陳安很容易地裝成軍人混過了關卡,身後的林紀也被當做傷員平放在擔架上抬了過去。
陳安回望著消失在視野個關卡,回望著這個關卡假裝站崗的邪教徒們,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跟紅衣女子初步融合的他,性格越來越古怪,越難猜了,不過大抵還是偏向正義的。
一路而行,陳安感覺眼前之景越來越熟悉了,直到達到目的地,陳安才知道這股熟悉感來自何處。
眼前的建築雖然倒塌了大片,連道路也毀壞了,不過生活在這裡十多年的陳安怎麼會不清楚這是哪裡,這是他家那個小區。
“走這麼遠,這裡有什麼特殊之處嗎?”陳安的語略微有些急切,他的身後站著一位面色紅潤的老者,聽到陳安的話,老人先彎下腰表示尊敬再開口回答。
“神使,這裡就是詭秘之神降下的神旨所提到的地方,傳說中的成神之地。我們一直在此地尋找著,汗顏的是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特殊的地方,請神使降下懲罰。”
陳安內心掀起滔天巨浪,面色卻平靜無邊。
“沒什麼事了,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降臨消耗了我太多的力量。”
沒人膽敢阻攔陳安,陳安面無表情地穿過建築群,來到了一個可以看到自己家的居民樓內,陳安站在床邊大口喘著粗氣。
他褪下了自己的面具,望著自己家的方向 一時有些傷感和茫然,不過更多的則是迷惑,有太多疑問堆砌在他的心裡。
從被吸入空間通道過後,每一步都走得膽戰心驚,直到現在終於能放鬆一下。
短暫的心理放鬆後,陳安沒有再耽誤時間而是找了一張紙和一張筆,筆尖迅速在紙邊飛舞。
“原以為神邸只是無稽之談,結果遇到了兩位。”
“目前看來,汙染物應該對應灰霧之王,靈鬼對應靈主,如果二者沒有交織的話,那麼它們所使用的力量本質應該是一樣的,都是靈氣,只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地球上的生靈產生了不同的異變。”
“我家附近被神邸稱為成神之地,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我感覺應該跟父母給我的那個紫珠也就是所謂的系統有關。”
“對,這個系統也跟小說中的系統不一樣,不僅僅給予力量的時候需要自己的努力和堅持,而且通關後也說的是成功成為繼承者而不是宿主。”
“潛意識世界的那個女子,應該是父親送給我的情感濾過器,代表了自己的暗面。錨點中提到的302是自己家的門牌號,會不會家中還有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