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逵無奈地嘆息一聲,沒有再堅持。
帳篷外突然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幾個身著持槍的軍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你,你,你,跟我們走一趟。”被點中的三人正好是陳安,王莽和榮豪。
看來是要行動了,陳安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下來,隨後在持槍軍人的帶領下走出帳篷。
一路上,陳安想要搭話,卻沒有得到回應,吃了個閉門羹的陳安索性也保持了沉默。
三人被帶到了西區的中心處,一來到這裡就看到臉色陰沉似水的方炎和一個笑呵呵的年男子。
陳安不知怎麼的突然心裡一震,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李同志,這麼晚來帶人到這裡幹嘛?”中年男子親切地問候著帶頭的年輕士兵,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長官。這三人剛剛在營帳裡火併,被屬下等人抓了正著。”
陳安沒有憤怒,而是感到無比的荒唐,陷害,這是明目張膽的陷害。
榮豪和王莽二人淡定地對視了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些判斷。
和藹可親的中年人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了,他轉頭怒視著陳安三人,語氣非常不善地說道:“營地裡明文禁止爭鬥,你們知法犯法,你們走吧,營地不歡迎你們。”
營地裡的守則一條,禁止爭鬥,被抓後嚴重者會被槍斃,最輕的處罰就是逐出營地。分管西區的中年人自然是有這個許可權的。
“我們沒有爭鬥,最多爭吵過,你計程車兵來的時候,我們正躺在各自的床上,十分悠閒地休息。我不知道火併一事如何而來。”陳安面無表情地說道,彷彿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語氣如同討論等會要不要小便一樣輕鬆。
年輕士兵憤怒地指著陳安謾罵,如同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中年男子安撫了士兵情緒後,憤怒至極地看著陳安等人,語氣如面對蒼蠅般不耐煩
“我相信我計程車兵,你們請走吧。這是我最後的忠告。”
陳安沒有再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僅僅憑藉著幾個士兵的話就定了自己的罪這是何等的可笑。這也就是現在沒有電子訊號,否則隨隨便便錄個音,中年軍官這身皮就會被扒得一乾二淨。
陳安也沒有轉頭就走,而是淡定地站在原地。他不信為了對付他們三個小人物,這位中年軍官會公然做出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事情來。
果不其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方炎發出了他的聲音。
“他們都是特訓隊的。”
男人一下子僵住了,眼裡冒出了不可置信的神彩。他咬著腮幫子,變得更加憤怒,就連指著三人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縱使是特訓班,也絕不姑息。”中年人的語氣悲痛之極,不知情的人還真會被他感染。
方炎陰沉地看著獨自表演的中年人,語氣尖銳的說道:“什麼條件?”
中年人收起了自己精湛的表演,笑眯眯地看著方炎,一點也不掩蓋自己難看的吃相。
“別這樣看我,這三人關係不好可是都知道的。我也不要多,只要五成就行。”
“三人,五成?那你把他們趕出營地吧。”
“那你說說底價吧,方炎副隊長。”
方炎伸出了一根手指,冷冷地看著中年人。
“一成不夠,我要我兒子跟著你們一起出發。”中年男子也不再隱藏公開了自己的底線。
他的兒子正是特訓隊的隊長,不過這個隊長只是掛名的,率隊的是方炎這個副隊長,隊長連參戰的資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