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烏合之眾哪裡是陳安這種能與汙染物作戰的變態對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搞定了。
陳安積累的鬱氣一掃而空,自己有沒有幹什麼被這群苟曰的一直追著跑。
陳安靠近天台邊緣朝腳下彎曲,那兩輛小轎車已經不見蹤影了,陳安不敢大意萬一他們只是暫時藏了起來怎麼辦。陳安平視著前方的高樓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今天我就算蜘蛛俠。”陳安向後倒退,在距天台邊緣十米外停下腳步。他的膝蓋微微彎曲全身肌肉緊繃,精神高度集中,他要從這裡飛躍到另一座建築上去,藉此藏匿自己的身形。
藍色的玄氣在他的血液中流動,將他的血液幾乎染成藍色,湛藍的紋路順著血管爬上面部讓他顯得格外妖異。
在某一個瞬間風似乎都在他身旁靜止,一道藍色閃電衝出了天台飛躍在半空中。
“啪啪啪。”三聲劇烈的響聲傳來,黑衣少年半跪的身軀止不住的顫抖,他的雙手戰戰兢兢的握著一把冒著煙的女士手槍。
血光自藍色閃電中透出,幾滴血液在重力的牽引下從高空墜地,滴落在高樓中間層的玻璃上,濃稠的血液在玻璃窗上蔓延,驚擾了一層的行人。
陳安的身體如折翼之蝶一般滾落在一旁的天台上,他捂著受傷的胸膛,他眼眸通紅,渾身像被殺氣浸染看著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在這種威懾下不敢直視著雙目,他從地上艱難站起,讓後玩命的向後方跑著,險些摔了個狗吃屎。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開槍,知道闖下彌天大禍的黑衣少年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
子彈險些擊中陳安的胸膛,若不是他在子彈入體的那一刻用黃色玄氣護住了自己的軀體,他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那個黑衣少年手上。
陳安的雙目霎時間變得猩紅,耳邊無數道惡魔殺氣騰騰的玄迷低語:“殺了他,殺了他。”
天空似乎在此刻都暗淡了許多,陳安面部的皮肉開始蠕動,就想附著在面骨上的年糕一樣。負面情緒如潮水般將他淹沒,他的雙腿逐漸糾纏在一起,背後的肩胛骨上濃厚的黑色毛髮肆意的增長。
另一座高樓的天台旁一股刺骨的冰寒在慢慢延伸,粗壯的冰刺在空中慢慢匯聚而成,一旦有異動陳安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陳安可以復仇,只要招惹到他就可以殺人。不過無論什麼理由,異變就只有死。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小可愛。”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在了陳安面前,紅衣女子撐著彩色的油紙傘說不出的恬淡優雅。
“回去!回去!”陳安從喉嚨中擠出一聲聲類似野獸的低吼。
“我回去了,你可就要死了呢,小可愛。”紅衣女子將柔軟的手掌放在陳安的頭上輕輕撫摸,一團團黑色的物質從陳安的顱內湧出順著紅衣女子的手掌進入她的體內。
紅衣女子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真是美妙的味道,接下來交給你了,小可愛。”
遠處破空而來的冰刺炸裂開來化作雨水消散在空中,為渾濁的空氣增添了幾分溼度。
“竟然撐過去了。”在她的眼中陳安已經出現了異變的徵兆,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在第一時間消滅,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陳安精神波動到了頂點的時候突然戛然而止恢復了正常。
“正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女子展顏一笑天空垂下的日光似乎都明媚了幾分,可是沒有人能欣賞到這動人心魂的美麗。
綠色的玄氣將子彈從體內逼了出來,被絞爛的血肉散發著一股腥臭,已經恢復理智的陳安只看到黑衣少年最後逃下天台的身影。
陳安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捏碎封鎖天台大門的鎖鏈走下了天台。
他受傷頗重,藍色玄氣也變得十分細弱不適合跨越天台再戰,而且那個少年還有槍支,沒有藍色玄氣的陳安躲不過下一槍。
這個仇他記下了,總會找到這些人的。下次相見,必然血債血償,有一方要永遠地閉眼。
配備著槍支,陳安知道那黑衣少年一定有可怕的背景,但是再深的背景也擋不住敲門的死神。
徹底擺脫追擊的陳安依然小心謹慎的在樓梯口的陰影處躲了幾十分鐘,等待傷勢恢復了一些足以應付一些小嘍囉後便悄然走出大樓。陳安在輕鬆擊敗兩名留守的人員外,小心翼翼地藏在了約定的中央公園旁邊的廁所裡默默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