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切個白菜,就已經花費了她十多分鐘的時間。
而這樣的工作效率,顯然已經導致了婦人的不滿。
打罵隨之而來。
並不豐富的飯菜,整整花費了安安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期間也被打了兩次。
更讓林軒有些震驚的是,當安安將所有熱食端上餐桌之後,卻是獨自一人默默離開。
熟練地從廚房的櫃子當中,拿出一塊已經凍得發硬,且漆黑一片的饅頭狀物體。
林軒之所以不敢確定,是因為他好像看到了麥糠、砂礫以及一些說不出來是什麼的東西。
這饅頭,狗都不吃!
林軒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也忘了之前自己在幹什麼。
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很想打人。
一整天的時間,安安幾乎沒有停歇下來過。
唯一還算豐盛的一頓,還是晚上幾乎吃完的剩菜。
“讓你嚐嚐油水,也不算我們虧待你了。”
幾乎只剩湯的菜盤子,幾乎被安安舔了個乾淨。
當安安重又收拾完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
林軒也終於看到了安安的房間。
那是間柴房。
安安的床,自然也只有稻草。
只是讓林軒有些不解的是,當安安關好柴房的門時,眼神之中的死寂,竟然有了點柔和。
安安熟練的從厚厚的稻草當中,扒拉出一個黑乎乎的團狀物。
林軒盯著看了許久,這才敢稱之為是個毛絨玩具。
安安完全不嫌棄這已經髒的不能再髒的玩具,只是死死的抱著它,然後在不知那一刻,陷入沉睡。
林軒就這樣,跟著安安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每天除了做不完的家務,還有著各種“突發”事件,而她的伙食也是一如既往的差。
再之後,林軒已經做到閉著眼睛,光聽聲音就知道安安在做些什麼的地步。
隨著日復一日的重複,林軒也漸漸忘記了到底度過了多長時間。
“給我!”
一聲夾雜著驚喜、貪婪又有些氣惱的聲音,讓林軒重又睜開了眼睛。
本應該關死的柴房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