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載可不夠,起碼得這個數。”白離攤開五指。
“五年?”
“五十年!”白離語氣淡然:“在此之前,我想會繼續殺下去。”
“妖?”
“或許是。”
“人?”
“或許不是。”
“您這可算是越權了。”裴文甲嚴肅道。
“知府大人若是管得了,我可以不管,可知府大人若是管不了呢?”白離面無表情的反問。
“會有人來管的,未必是斬妖司。”
“大人信得過那批人?”
“至少比門前猛虎更安全。”
裴文甲補了一句:“除非這頭虎是臥著的。”
白離端起酒杯,抿了口米酒:“那不巧了嗎?我就是臥虎,安全可靠,居家旅行必備。”
知府探過身子,拿酒壺的同時,彎著腰離開座:“我憑什麼相信這頭虎不會下山?”
“因為……你只能這麼相信。”
“不,我可以不信。”
“相信我,你不得不信。”
“為什麼?”
“因為知府大人剛剛親口說過了——老虎是危險的。”
白離將杯子往前推了推。
裴文甲思略著,站著沒有後續動作。
彼此沒有劍拔弩張,也聽不出太大火藥,更沒有四目相對殺機縱橫,只有一言一句間的張弛。
知府沉默了一會兒,放下酒壺,坐回位置上。
“這酒,喝不了。”
“為什麼喝不了?”
“我不信大人。”
“這話我剛剛說過了。”
“我說的不信,是另一種不信。”
“哪一種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