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既識得我,也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青衫道人語氣和善道:“何不各退一步?我許你把人帶走……”
白離嗤笑:“你以為我是跟你談生意?”
他右腳踩踏著地面,泥土地承受不住這股力道而凹陷數寸。
“你知道我是臥虎。”
“那就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
“斬妖司不是衙門,而是維護人道底線的最後一把利劍,要麼不需要管,要麼……斬無赦。”
左手持鞘橫於前。
白離語氣低沉:“我從不跟恐怖分子談判!”
第五先生太危險了,更遑論他是個縱橫家。
聯想到姜東山中的縱橫術以及他的悲慘下次,白離就不禁頭皮發麻,這種術法根本是防不勝防。
得殺!
必須得殺!
兩人之間本就不存在妥協餘地,哪怕是第一次見面,但雙方之間已經暗暗交鋒了好幾次。
種下了因,結下了果。
每次都能捕風捉影到縱橫家在背後下指導棋的影子,這種對手如果不早早按死,遲早是一條要命的毒蛇。
白離打心眼裡一點都不想跟這種對手拼個你死我活,他寧可去和白骨道耍心機,再來一發玩家自爆……
雖然但是……
沒得選擇。
異世穿越,與天爭命。
只要白離還佩戴臥虎腰牌,註定是逃不開這種宿命。
死過一次,所以更怕死。
因為怕死,才要拔刀向更強者。
真是矛盾。
心頭多番念想,在拔刀的那一刻便心若止水。
廝殺當中不可分神,一個念頭的走神,都會導致不可挽回的後果。
他吸納吐氣,兵煞之氣流轉,目凝一線,臥虎刀法·巡山架勢,震鞘拔刀。
拔刀橫切,大巧不工,卻也是武夫獨有的優勢,一力破萬法的境界太高明,尋常達不到,所以最理想的狀況,便是近距離遭遇戰,這種情況下,武夫的優勢方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縱橫家又如何?一張口是半個春秋又如何,你用唇槍舌劍還是鐵齒銅牙來擋這一刀?!
青衫的遊方道士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