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嗥最近一段時間,有摘帽子的風聲傳出來,他能不知道嗎?當時他還真沒當回事。現在誰辦企業不來找關係掛靠啊?!摘帽子?你傻了吧?!
可現在是他傻了。
觀海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企業?!
那是街道上的利稅大戶,辦事處的年終獎就靠它了。如果它摘了帽,這獎金泡湯了不說,以後自己的各種費用報銷找誰去?!
不行,堅決不行!
至於他說的開會研究根本就是個藉口,他先用一個拖字訣,把這事往後拖,看你們能怎麼辦?!
可是他老人家是貴人多忘事啊,當年街道給出的各種手續他早就忘到腦後了。
這一等可就是小半個月。
胡星河都從莫斯科回來了,街道上還沒給訊息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媽和小姨就跟胡星河提起摘帽的事。胡星河一下就樂了。
“哈哈,老媽小姨,你倆可真是的,被人家給耍了,還在家傻等呢?!”
“啊?王主任能耍我們?”小姨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你咋知道呢?”老媽滿臉狐疑。
“你們想想呀,現在他們每年能得到至少五萬塊的管理費,平時還能找你們報銷萬把塊錢的費用,一些招待也在你們那兒,這些都是錢哪!現在你們說一聲就要把這些給斷了,誰能願意?現在你再去找他,他都得躲著你,不信你試試!”胡星河一撇嘴,和老爸碰了一下酒杯,爺倆把杯中酒乾了。
“不會吧?當初小王可是因為咱們辦企業他才立功上去的!”姥姥有點不相信。
“姥,人是會變的,為了自己的利益都會變。”
“也是。唉,那咋整?咱們可投了不少錢哪?”
“我跟你們說,先別提什麼摘帽的事了,趕緊讓財務把賬目弄清楚,你看著吧,過不了多久,街道就會來查賬。”
“啊?我們是獨立核算獨立經營獨立承擔經濟和法律責任的,他有什麼資格來查賬?!”老媽這下急了。
“媽,小姨,這就像兩口子要打離婚,兩頭都豁出去了,咱們還是早做準備吧。”
“啊,那我去安排。”小姨放下碗筷就要走。
“你傻呀,打個電話就行了,還用你去?!”老媽一把拉住了小姨。
“呵呵,我急懵了,打電話,我打電話!”
小姨在電話裡交待了公司財務,馬上組織人手,把所有賬目進行清理,該補的補,該整改的整改,馬上就辦。
胡星河這邊也打電話去了吉祥航空,讓公司裡的財務人員也來支援觀海樓。
在這樣的安排下,二十幾號財務人員就在觀海樓財務室裡開始清理賬目。
尤其是稅款,重點關注。
第二天龔雪龔莉回家吃飯的時候,就一臉的喪氣,果然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和幾個副主任都找不到人了。
“行了,咱們知道他們的意思就行了,手裡有證據咱們不怕。”
“什麼?我們有啥證據啊?”小姨一臉驚奇的問。
“這個嘛,當初和我街道要的幾個小檔案,嘿嘿嘿。”胡星河略帶得意的笑了。
無論是老太太還是龔雪龔莉,只知道當初有個協議,她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其他的檔案。
“行啊,星河,有一手啊!平時還真沒看出來!”小姨龔莉調侃了一句。
“他呀,精著呢!”姥姥笑眯樂豁的說道,眼裡滿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