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四眼耿忠的事,讓這些老同學們心情都很不好,出了看守所,幾人就說去聚一下。
胡星河、汪浩都在京城還好說,一週也能見個一次兩次的,可是劉全在香江工作,回來一次也不容易,不像前世,買張機票的事,這會兒想自如的在香江和大陸之間穿梭,手續繁瑣,得提前好幾天預訂機票,辦手續才行。
離開豆各莊,在潘家園附近找了個飯店,三人點了點兒酒菜就聊了起來。
當初四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為了自己的理想來到京城,成了同班同學,還在一個宿舍渡過了四年,如今一個犯了錯誤,身陷囹圄,這對他們仨來說都是一個警醒。
“來,咱們也很久沒在一起聚了,今兒個因緣聚會,咱們走一個。”汪浩一直都是個直腸子,他自然就先提議,劉全和胡星河也跟著喝了。
放下酒杯,劉全就嘆了口氣,“你說,當初俺們四個在一起多好,現在工作也挺順心地,他咋那麼想不開呢!”劉全的山東口音又冒出來了。
“我看,他就是太想的開了,放鬆了自己,這才是致命的!”汪浩的總結不是沒有道理。
“你說,老胡,人咋就不能好好的呢。”劉全一口乾了杯中的酒,吃起菜來。
“這件事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胡星河吃了一口菜,這才看著兩人。
“劉全你在香江這個花花世界裡工作,誘惑太多,也很容易犯錯誤,尤其是經濟方面和男女關係上,你可要堅持原則呀!”汪浩剛從香江調回來,他能不知道香江的誘惑麼,這麼提醒劉全也是在提醒自己。
“男人這一輩子就是為了上下兩張嘴,一個嘴巴,一個……”汪浩還要再說,被胡星河打斷了。
“行了,咱們劉全同志可是個意志力堅定的黨員,我相信他能經受住考驗。”
“哎。我可聽到一個小道訊息,有人反應說你在香江和搞外貿期間,操作太大膽,要查你呢!”汪浩轉頭低聲的對胡星河說道。
“查我?”胡星河扯扯嘴角,“沒事,讓他們查吧。”
“我看這次會不會是針對老羅來的?”劉全畢竟想得多,話頭一下就扯到老羅身上了。
“對,我也是這麼看。”汪浩像是一下開了竅,“你看,現在耿忠出事了,然後就開始查我們這些人,這不是針對老羅是什麼?!”
“別激動,都是當總經理的人了,瞎激動啥?!”胡星河剜了他一眼,說道:“不管是針對誰,自己不做虧心事,就沒事,你不伸手還怕別人來剁手嗎?!”
胡星河自己倒是不缺錢,他是沒什麼把柄的,當然不怕了,可這兩位……
胡星河就著話頭說道:“你們倆自己小心吧,屁股要是不乾淨就自己擦乾淨,該退的退,該斷的斷。”
對胡星河的警告,這兩人都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劉全你明天走是吧?那乾脆這樣吧,晚上咱們去觀海樓,在那兒好好聚聚,把高娜她們也叫上,咋樣?”汪浩還特熱心的攢局。
他說的觀海樓可不是前海北沿的老觀海樓,而是觀海樓大酒店。自從大酒店開業以來,就在京城引起了轟動,因為他們引進了海鮮,由廣州老師傅親自掌勺,粵菜燒的那叫一個美!
原本大酒店是以住宿為主打的,現在倒好,無心插柳柳成蔭了,餐廳卻成了京城消費者的一個大熱點了。
“行啊,反正我回來沒什麼事。”劉全是贊成的。
“我沒意見。”對於晚上再聚的提議,他也贊成,現在吃完飯還得去工地看看,不然還真不放心。
這個局既然是汪浩攢的,他也就開始操持起來,挨個打電話通知。反饋回來的訊息,高娜沒問題,一下班就去觀海樓,姜淑雲、蔣雪這兩位在教育部的司局裡工作,也得看情況,如果沒事就一準到。
關琴琴是外貿口的,她得參加一個會議,能幾點散會也沒準,不過她答應一散會就會趕來。
因為聚會地點是在觀海樓,這訂餐的事也就落在了胡星河的身上。
在飯店門口,胡星河給老媽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媽,是我。”
“哎吆,是我們家大少爺呀,怎麼想起來給我來電話了?你不是挺忙嗎?”老媽話裡話外的一頓懟,把胡星河一下懟沒電了。
自從胡星河卸任了外貿的工作,不但沒有清閒下來,反而越發的忙碌了,整天不著家。
你想呀,他現在的指揮部在肖家河呢,回趟家要橫穿整個京城,他哪有那個時間浪費在路上啊。
雖然現在開車速度很快,可也得一個小時以上,主要是路況不好。
再有工地上確實離不開他,說起來,他也有兩月沒回家了。
“媽,晚上在大酒店給我留一桌啊,七個人要個包廂!”
“幾點那?”龔雪趕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