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賣給你唄!”汪浩一臉的得色。
“我看哪,不這麼簡單。”耿忠扶了扶眼鏡,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說明,這個禮拜他們走訪了市場,至少是去了各區的房管所,瞭解了行情,而且這個行情肯定不好,所以他急於出手。”
“對,他可能手裡的賣家就只有你一個人,不找你找誰啊?!”劉全也一本正經的分析起來。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胡星河還是很謙虛謹慎的。
“走訪市場啊!”汪浩搶先說道。
“對,先去房管所瞭解情況,這樣不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麼!”耿忠和劉全都是這個意見。
“嗯,行,我明天請假去房管所看看。”
“請假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胡星河聽他們一分析,心裡就立馬亮堂起來。
老關的房子屬於安定門街道,歸安定門房管所管,於是第二天胡星河就去了房管所。
這一打聽不要緊,辦事員極度熱情的拿出一摞子資料來,這些都是房主委託要賣的房子。
胡星河一翻資料,好傢伙,就安定門街道要賣的院子就不下五十套,這些房子都是產權清晰的,當然大多都住著人,還沒有騰退完畢。最後辦事員也實話實說了,大部分的院子是住戶不搬,房主沒辦法了才要賣的,完全騰退的院子基本很少有人賣,不是沒有,就是不多。
哦,胡星河明白了,這是市場上房子太多了,老關急了。
知道了底細,胡星河就心裡有數了,他又去了東四房管所,結果也是一摞子的賣房資料,然後他又去了什剎海,在房管所裡也看到了幾十份的賣房資料。
這些情況應該就代表了京城的普遍現象了。你還別說,在這些資料裡,還真有辦事員主動推薦的院子,這些都是產權清晰的,住戶都騰退了的院子。原房主不是有房住就是用房換倆錢給兒子娶媳婦,反正原因各種各樣,結果就是一個,賣房子。
在東城安定門國子監街有一套坐北朝南的三進院子。具體門牌號是國子監街九號。據說民國的時候,是京城市公安局長家的住宅。現房主要把這院子賣嘍。
從藍圖上看,這院子東西三十四米,南北五十七米,總面積一千九百三十八個平方,房主要價四萬塊。這房子被住戶增建了很多的抗震棚,要想復原還得花點力氣。
安定門房管所已經把胡星河的資訊登記了,辦事員答應,約個時間讓房主和他見個面,看看房子。
為啥胡星河對這套院子感興趣,主要就是它離老關家的祖宅近,穿過公益巷就能來到國子監街。
東四二條也有一套三進院子,坐北朝南,是二十一號。藍圖上看挺方正,東西二十五米,南北四十五米,總面積一千一百二十五平方。房主要價二萬五,院子保持的完整,沒有什麼違建,後期維修難度不大。
什剎海片區也有幾套,胡星河看好的是其中的一套,和自己的十七號院挨著不遠,是前海北沿十四號,比自己的十七號還要往前呢。這套院子也是坐北朝南的三進院,前面是前海北沿,後面開門就是南官房衚衕。
東西二十五米,南北五十四米,總面積一千三百五十平方,房主要價四萬。
這三套院子胡星河比較心儀。
畢竟他現在現金太多了,留著幹嘛?留著錢只會貶值,留著房子升值的空間太大了,有合適的他是不吝金錢的。
和房管所的約好,留下學校宿舍電話,約好房主就聯絡他。
要說這年頭有個大學生的名頭就是好,在哪辦事都很順利。
胡星河忙活完這些事,就回學校了,他自己的房子跟冰窖似的,還要現燒火,又沒有暖氣什麼的,沒吃沒喝的,回去幹嘛!
他剛吃過晚飯,在宿舍裡和那仨犢子扯閒篇,說著今天的見聞以及他看好的房子,劉全、耿忠、汪浩都是一臉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架勢,調侃著胡星河是大財主。
邦邦邦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閒談。
“誰呀?”劉全起身開門。
“哎吆,羅老師!”
宿舍裡的人稀里嘩啦的起身讓座。
“你們該幹嘛幹嘛,我找胡星河。”老羅拿眼睛在宿舍裡一掃,“胡星河,你來一下。”轉身出去了。
“什麼情況?”汪浩嘀咕了一句,胡星河默默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