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星河購得前海北沿十七號他去看過幾次之後,就不再去了,大門一鎖,就回東四六條了。
他去的這幾次外人可不知道他都幹了什麼。
胡星河頭一天把這三個醉鬼老頭送回學校之後,第二天就去了十七號院。
他挨個房間的檢視,然後就把空間裡的舊傢俱都放出來了,每個房間裡放點,這裡很快就成了堆放舊傢俱的庫房了。
有人問,這些東西放在空間裡多好呀,又不佔地方,又能隨身帶著,還安全。
可是胡星河卻不是這樣想的。這個大床空間神秘深邃,它來的突然,要是它走的也突然怎麼辦?
那不是把他多年的積蓄毀於一旦嗎?
他是怕這個空間有一天會突然消失,到時候自己就得抓瞎。所以,雞蛋不能放進同一個籃子裡。
傢俱放出來另一個原因是他的這套院子裡也沒有傢俱,他用得上,所以都放出來了,就連大面板和擀麵杖都堆在了西廂房裡。
還有就是錢。
大團結除去這段時間的花銷,還有二十四萬。外匯券也有二十三萬。
這些錢被胡星河放進了幾個大櫃子裡,裝的滿滿的,和哈市俄裔兌換的金銀細軟首飾寶石被他裝箱,和現金放在了一起。
那幾個神秘的文物箱子也被他放出來了。
腳踏車放出來兩輛,放在了倒座房裡,留下一輛自己隨時可以騎行。
現在空間裡除了大馬哈魚、腳踏車、照相機之外,就空空如也了。
初十,上午十點,胡星河去了小姨家,混了頓午飯,然後才施施然的去了京城友誼商店。
對於自己購買了一千多平方大院子的事,胡星河是隻字未提,他也不敢提。
你想呀,這是多少錢?你剛買了一套院子,還沒過半年呢,你就又買了一套,還比以前的大,你在說胡話呢?
胡星河知道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了,也就只能瞞著,乾脆不說了,這樣反而省心。
進到友誼商店,胡星河就去找彩電櫃檯的小姐姐去了,和小姐姐聊聊天,然後就求人家,說自己要給櫃檯裡的電視機拍幾張照片,讓家裡的親戚開開眼,畢竟他們進不來不是。
在吃著胡星河送給她的巧克力之後,也就答應了。
胡星河舉著照相機就一頓咔嚓,把這個彩電櫃檯裡的電視都拍了一遍。
然後又去拍了旁邊的進口收錄機、洗衣機和電冰箱。
回到家,胡星河一頓操作,把照片沖洗擴印出來,然後裝訂成冊,按照彩電、冰箱、洗衣機、收錄機的順序排列好,在每張照片下邊貼上一張紙條,寫上產品的名稱、技術指標和價錢,這就完事了。
說著簡單,這就用去了胡星河兩天時間。
正月十五的前一天,胡星河興沖沖的帶著相簿,就去了學校了。
羅教授早就上班了,他們也沒什麼事,就是每天去開開會,在教研室轉一圈,然後就回家了。
他剛從教研室回來,燒了一壺開水,準備衝點茶喝,胡星河就敲門進來了。
“羅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