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邊的朝霞剛剛露頭,胡星河就往學校趕,因為今天有一個開學典禮。緊趕慢趕到了學校,他就去了教室。
同學們在班幹部的組織下,從教室裡出來,排著隊伍向操場集合。
“胡星河,你昨晚幹嘛去了?一晚上沒見你!”汪浩壓低聲音打聽。
“我去親戚家辦點事,晚上太晚了就沒回來,你可別出去瞎說啊!”胡星河趕緊提前警告這小子,誰讓他嘴巴大呢。
“想封我嘴,是吧?行啊,門口的海碗居搓一頓?”汪浩嬉皮笑臉的要挾。
“去去去!海碗居?我看你像海碗居!”胡星河一番眼皮不搭理他。
“就是,咱們隨便吃點就得了,還海碗居呢,星河的錢也不寬裕。”劉全這小子張嘴就扎針,這回胡星河不請都不行了。
“就是,耗子不夠意思啊,星河也不容易,咱就隨便聚聚就行。”誰說老實人就老實的?這尼瑪四眼耿忠也夠壞的,這溜縫溜得,密不透風。
行,我服了。
“完事了再說。”胡星河懶得和這仨小子廢話。
操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都是八一屆的新生。
操場的一頭搭起了一個簡單的臺子,上面有一張木桌和一個話筒。臺子的背後,懸掛著一條紅色的布標,寫著“京城大學八一屆新生開學典禮”字樣,典禮臺的下邊站著幾十個衣著整齊的老頭老太太,看樣子這些都是學校的老師和領導了。
十幾分鍾之後,各院系的新生都在指定的位置站定,整個操場鴉雀無聲。
“砰砰砰。”突然大喇叭裡發出了拍打話筒的聲音。
胡星河他們班被安排在經濟系的頭排,他轉頭四顧,發現經管班就在他們旁邊,高娜就在不遠處,望著前面的臺子。
“哎哎,你看,高娜!”汪浩用手捅捅身邊的胡星河。
“……”胡星河抬頭看了一眼,又開始關注起臺子上的動靜了。汪浩見胡星河不感興趣,心裡又升起了希望,看樣子自己還是要繼續努力呀。
高娜早就發現胡星河他們幾個了,只是她假裝沒看見。昨天胡星河提前溜了,留下三個室友,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這三位甩了,現在她看見這仨就頭疼。
你說你胡星河就沒看出來我喜歡你?怎麼感覺你總是躲著我呀?
唉,老話說得好,哪個少女不懷春?
自從胡星河來到黑水三中,高娜在和胡星河的接觸中,就對這個小自己三歲的男孩有了好感。
後來她堅決要和胡星河考同一個學校,也是心裡隱隱的期待在起作用。
可誰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這個胡星河對自己不鹹不淡的,真是讓人苦惱啊。
“同學們,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金秋九月,是豐收的季節,也是我們收穫喜悅的時刻,經過同學們的刻苦努力,終於迎來了現在這個時刻。今天是八一屆新生開學典禮的日子,我們懷著喜悅的心情,邀請張龍翔校長給我們講話!”
嘩嘩譁。臺下掌聲陣陣,新生們都緊盯著臺子上的老頭。
這個禿頂的老頭就是剛剛上任幾個月的京大校長,浙江人,戴著黑框眼鏡,地中海式的頭髮顯示著他的智慧,一張嘴就是一口地道的江浙口音。
這個老頭可不得了,他是我國著名的生物化學家,教育家,今年六十五歲了,還帶著研究生在實驗室裡拼命的做著科研工作,這要不是今天他必須來,現在還在實驗室裡呢。
可以說,張校長是個典型的學者型教育家,不像前世京大的校長很多都是行政領導。
老頭雖然是浙江人,可是浙江普通話還是能讓大家聽得懂的。
“同學們,你們好嗎?!”老頭上來就先問候了臺下的學生。
“好!”不知道是那個混小子喊了一嗓子,就有人跟著喊了起來。
“校長好!”聲音洪亮,氣勢驚人。
“好,好啊!同學們,我老頭子歡迎你們!”老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講話稿,放下了,然後一揮手,對著臺下的學生們說了起來。
“世界上的發達國家已經遠遠的把我們落下了!我們還能等嗎?我們還有時間再浪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