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好。”柳玉兒輕聲細語的問好。
“好,好。呵呵,閨女坐吧。”姥姥眯著眼睛看著這個長相極為出色的女孩,再看看胡星河。此時,她大孫子早就轉頭跑向了暗房。
老太太拉著柳玉兒在客廳裡絮絮叨叨的聊天,問東問西的,搞得小柳同志極為緊張。
胡星河在暗房裡忙了一陣,發現柳玉兒還沒上來,又跑下來找她,讓她見識一下他的暗房。
就這樣,這幾天胡星河經常帶著柳玉兒回來,走的時候她又帶走些照片。
拍照的那天,胡星河帶著柳玉兒滿城瘋跑,在很多地方留下了身影。
一晃就過去了一個禮拜。
這天胡星河又去找柳玉兒,走進巷子裡,就看見有人指指點點的。胡星河心裡就是一緊,難道出事啦?
開啟房門,柳玉兒滿面的淚痕。
“怎麼了?”胡星河心裡緊張的不得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給她惹禍了?
“沒,沒事。”柳玉兒趕緊擦擦眼淚,把胡星河讓進去。
“哎吆,哎吆……”房間裡傳出呻吟聲。
“這是……”胡星河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滿屋狼藉,桌椅板凳倒在地上,茶壺水杯碎了一地。一個滿臉血跡的中年人半躺在地上,胳膊扶著炕沿一聲聲的呻喚。
“叔,你這是怎麼了?”這人他認識,是柳玉兒的老爸,裁縫柳寶泉。
“哎吆……”柳寶泉呻吟一聲,“唉,讓你見笑了。”他努力的掙扎,想要起身。
“叔,慢點。”胡星河趕緊把柳寶泉扶住,雙手一使勁拉到炕上。
“叔嚴重嗎?咱到醫院看看吧。”胡星河還真怕他老胳膊老腿的骨折了。
“唉,沒事,皮肉傷。”柳寶泉偎在火牆上,“閨女,收拾一下,啊!”
“……”柳玉兒抹了把眼淚,默默的開始收拾屋子。
“這是咋回事啊?”胡星河看到這樣的場景,心裡就升起一股火氣來。現在是新社會了,怎麼還興打人呢?!
“嗚嗚嗚嗚……”柳玉兒把手裡的掃帚一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都怨我,是我惹的禍……嗚嗚嗚嗚……”柳玉兒哭的梨花帶雨,委屈傷心。
“唉……是我沒能耐呀,這輩子淨受人欺負了,是爸沒用……”柳寶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也哭成了個淚人。
嘿,你說這一家子,是啥事你倒是說呀?!
把胡星河急的抓耳撓腮的。
猛地,他心裡一動,“玉兒,是不是上次那幫流氓找來了?”
“哇,嗚嗚嗚……”他不提還好,他一提這茬,柳玉兒一下子就爆發了,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釋放出來一般。
“好,我知道了。”胡星河知道,這個趙三在八三年嚴打的時候就吃了花生米了,他原本是想讓政府去收拾他,自己把這個姑娘救了就得了,誰知道這個趙三他作死等不到天亮啊!這還能饒過他?!
“今天是趙三親自來的?”
“唉,可不是嘛,非得要和我姑娘搞物件!你說我能同意嗎?這你也看見了,他們就是活土匪呀,一群畜生啊!”
“他們沒對玉兒咋樣吧?”胡星河還真怕這個大流氓當著家長的面來個霸王硬上弓。
“沒有,只是他們要帶走玉兒,被我攔住了,這不,把我也打了。”
“這群王八蛋!”胡星河的火氣來自正義感還是吃醋他也沒搞清楚,反正氣的要命。
“沒事,你們放心吧,這事我來解決。”胡星河原本不想利用自己的金手指來過度的干涉這個世界,可是現實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他也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趙三既然已經找到了柳家,很快就會找到自己家。
胡星河到時候一走了之,去了京城,趙三倒是不能把他怎麼樣,可是這個流氓要是找到胡家,對老爸老媽和姥姥弟弟下手怎麼辦?有道是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呀。
這個趙三必須要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