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人微言輕,修為又低,難道是要我去偷盜不成?”
“不”,霓山搖頭,“只需道友將她引出赤沙別府,其餘的事我們去做。道友現在是別府教習,見她不難。”
張崇沉默,回憶往事,想要從過往記憶裡翻找依據出來,供他決斷。
他想起一事。
“霓道友,我曾贈你一枚清明靈佩,如今可帶在身上麼?”
霓山置若罔聞,問:“道友不願相助?”
“自是不願,若今日允你,以後永無寧日。”
“不懼宗門懲罰?若東窗事發,道友豈有幸理?”
見霓山發此一問,張崇心知有戲。
“信散人先背命誓,必不好受,更兼壽元無多,我先殺之,後患全無!”
霓山不言,肚子微縮,張嘴吐出一物,正是清明靈佩。
不戴在身上,卻吞到肚子裡,自然是怕被人察覺。
張崇見了,不覺露出喜色。
霓山:“有此靈佩,方不會被信老法術所控制。他有恩於我,我本不欲與他反目,縱然他對我施術,我也能理解他在鬼煞會如履薄冰,所以萬事小心。”
“道友當真是有情有義。”
“我本想著還了他的恩情便脫離鬼煞會,後來才知,他先殺我師,又來施恩。”
霓山咬牙不止,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臉愈發扭曲。
“我誓殺之!”
若非張崇堅決不應信散人所請,霓山也不會吐露心聲。
兩人目標相同,當即一番商議,約定於本月望日,海上再會,共殺信散人。
霓山離去,張崇回府。
到安穩處,他便憂慮起來。信散人攻於算計,心智非常人可比,欲殺之,再多準備也不嫌多。
一連幾日憂心忡忡,心中有憂有懼,不得排解,自然也是無法安定修煉。
望日將至,張崇尋到王孝庭,請他給自己蒐羅些威力強悍的靈符。最好是三階靈符,若能弄來一張,助力極大。
王孝庭問起緣故,張崇答:“我有一大敵,修為甚高,長於算計,過兩日我要去殺他,先做準備。”
“是何人?”
張崇想了想,道:“具體原由不好講明,其人身份說給你,也好與我參詳一二。鬼煞會未滅時,他乃是大掌櫃,如今壽元無多,欲來害我。”
王孝庭只當他是張崇在平海宗征伐亙海時結下的仇敵。
“既然是鬼煞會之人,殘留至今,當非庸手。不知他還有何手段,當早做準備。”
“他有一件極品法器,隱匿形跡,萬難察覺;還有一門言語蠱惑之術,且神識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