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信得過道友。”
張崇先以神識探入地下,見無異狀,遂又暗運法術,辨查氣機。略作分辨之後,一道晦澀的氣機陡然在張崇感知中浮現出來。
他不由的循著感知走去,約莫過了半柱香後,那道晦澀氣機便變成了自腳下傳來。
張崇收束心神,復觀四周。他現下所立之地距離初明嫿所指的兩顆樹不遠。伸手虛抓一下,然則那道氣機卻是紋絲不動。
氣機一線之術可攝來敵手的一縷氣機,自張崇得此法術後,還未有過失手之時。張崇面露異色,此晦澀氣機之主的實力當遠高於他,所以氣機一線之術才難起作用。
初明嫿見張崇行止,似是有所發現,她跟上前來,也是施展秘術,卻沒有發現這裡與別處有何不同。
她所修之功法精妙非常,對煞氣、陰氣之類的靈氣獨有敏銳感知,故她才有底氣與張崇賭鬥。
初明嫿又去東、南兩個方向的陣眼查探了一番,也未覺有異。
張崇轉過一圈,卻是對結果有了幾分把握。
初明嫿:“張道友深藏不露,我若有道友這般手段,怎麼說也要添個幾萬靈石的彩頭,小賺一筆。可惜,可惜。”
飛舟上的張崇忽是一個趔趄,目光復雜的往初明嫿看去,心道:“這是哪家的大小姐,幾萬靈石也是小賺一筆?”
“微末小術而已。在下不擅賭,這靈石註定與我無緣,何談可惜?”
“嘿嘿”,初明嫿翻身自白鷺背上躍下,想跳到樟木飛舟之上。
御使飛舟,載一人和載兩人可是完全不同。她也不怕張崇反應不及,飛舟失控,雖不虞受傷,但栽到地面,也是難看。
張崇見她跳下,只覺這女修多半是剛剛出世行走,太過跳脫。
他眉梢一挑,竟也是被勾起了小小玩心。當即催動飛舟,便往一旁轉向。
初明嫿腳下落空,當即浮空而立,叫到:“你這人未免太沒風度,還以為我瞧得上你這小船麼?”
張崇停下,回道:“飛舟太小,難載大佛,恕罪恕罪,哈哈。”
初明嫿忽是語氣一變,矯揉起來,“道友莫要如此小氣嘛。”
張崇聽她話尾還拉長了音,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來好言好語,必無好心。
當即一催飛舟,便要飛走。
卻見初明嫿身似游龍,轉瞬間便追趕上來,張崇於空中左右變換方向,卻是難以甩開,反而被越追越近。
張崇見她遁法迅疾又不失靈動,脫口而出:“好遁法。”
這心中轉過一念的功夫,初明嫿的足尖便已落至舟尾。
一陣風隨她身形一同吹過。此風吹過張崇面頰,貌似無甚威力,卻刮的有些生疼。
初明嫿臉上帶著得勝的喜悅,“道友過獎。”
幾座山頭間總共也沒多少距離,這稍稍比試,再多幾十丈就至象猿處了。
二人跳下飛舟。
象猿問:“如何?”
張崇:“晚輩已有結果,但並無十分把握。”
“晚輩亦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