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戈坤冷哼一聲,“此時不願,待我攻破汝城,到時爾等小心性命不保。”
左戈坤言畢,卻久久不見信散人回話,他舉頭看去,見雷應劫還未下來。對面的老修頗是謹慎,怕是想到了他可能是在拖時間。
左戈坤見此臨時一計不成,便也不再多言,回了船樓之內。
透過靈影虛壁,左戈坤令各艘戰船分散開來,圍住海淵城。還要派遣築基弟子在戰船周圍巡弋,以免城內修士大舉出逃。
過了約莫有一柱香功夫後,雷應劫從天際遊天鯨背上回到了水下。
得知左忘性命無礙,他便在船樓內的一個蒲團上盤坐下來,閉目調息。
左戈坤雖是平海宗第一真傳,但終究未成金丹,沒有定策之權。他步至雷應劫身側,問到:“師叔,左殿主傷勢未明,接下來如何攻伐,還請師叔示下。”
雷應劫並不比左戈坤年長多少,但無論從輩分還是修為來看,他都是前輩。
雷應劫閉目依舊,開口言到:“攻打鬼煞會是宗門交於左殿主的任務,我此來只是尊師命來聽候調遣。師兄傷勢不明,那便等他傷勢好些了再說。”
對一個宗門修士而言,貪墨靈石不算大事,教的弟子平庸也無傷大雅,這些都是損害的宗門之利,但“無能”二字卻是容忍不得,因為這會動搖修士的立身之基。
左忘不會希望有人“替”他完成了任務,雷應劫、蘇鶴筱也不會主動相幫,那樣只會令左忘背上“無能”之名。
左戈坤道了聲“明白”,接著說:“海淵城內當有不少築基境的修士,他們豈會一直自困死城?若是他們衝出來逃走,我擔心外門人手不足,可否請內門的師弟、師妹們下來相助。”
雷應劫:“你自去找蘇閣主說便是。”
左戈坤執禮退下,卻沒有去找蘇鶴筱調派內門弟子。
鴉散人和仇惠英兩個金丹修士一直沒有出現,左戈坤雖然不覺得這二人會冒著隕落的危險來伏擊他,但是他又何必去靠這個險呢。
至於海淵城裡的修士,逃了也就逃了,與他何干?留在戰船之內總歸是比較安全的。
城外的左戈坤如是想,海淵城內的鬼煞會修士和一些留滯在城內的散修也各有想法。
一部分人希望大家一起衝出去,是生是死各憑本事。大部分人則是寄望於能順利投降,交出海淵城,留得一命。
海淵城是玄魂的,命卻是自己的。
信散人是鬼煞會的老人了,他在盟內幹了近百年,感情是有的,但忠心卻是一絲也無。實則玄魂手底下,即便甘大和劉一凡這兩個弟子都未必有忠心可言。
信散人是一心想要投降保命的。外面有平海宗的戰船、還有金丹修士助陣,棄城而逃,一起衝出去只能是最後的選擇。
可惜,他竟沒察覺劉彩身上已是被玄魂佈下了手段,壞了議降之事。若非是他有水遁術在身,現在安有性命在?
玄魂依靠如此手段控制手下,如何能使人歸心?自己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卻逼著他們在這裡與平海宗相拼,想到這裡,信散人消瘦的臉上顯出憤恨之色。
議事的正堂內很是嘈雜,有叫囂分了鬼煞會庫藏各自逃命的,也有指責鬼煞會有意縱容劉彩的。人人都在大聲辯駁,卻無人能給出一個叫大家都活命的辦法。
能坐在這裡的都是鬼煞會內有幾分分量的人物,還有便是散修中修為深厚的築基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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