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吉安娜對著林誠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著一絲堅定和冰冷。
她走向了房間的內線電話,撥給了前臺,而在短短的幾分鐘過後,羅馬大陸酒店的酒店經理朱利亞斯先生趕到了兩人所在的酒店套房,同時還帶著一本厚厚的書,以及一枚大號的殺手金幣。
這枚殺手金幣卻跟其他的殺手金幣完全不同,它更大一些,而且不是金黃色的,而是灰白色的,是類似於懷錶一般的構造,兩面分別是被花包圍的顱骨,以及大陸酒店的徽章。
大陸酒店的每個血契,都要收取一枚殺手金幣作為工本費。
但血契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購買的,只有大陸酒店認為你有簽訂血契的資格,你才可以用殺手金幣去購買血契,而同樣的一個人,一生最多隻有一次購買血契的機會。
對於羅馬的大陸酒店而言,吉安娜·安東尼奧就相當於未來的女主人。
比起遠在異國他鄉的聖地諾,吉安娜才是安東尼奧家族的正統繼承人,所以,羅馬大陸酒店的經理朱利亞斯先生認為,吉安娜有動用一枚血契的權利。
他並沒有在意房間內的兩人是什麼關係,只是自顧自的將那本沉重的書翻開,放在桌上。
“請在這裡寫下你們的合約,並且在合約下面簽署你們的名字。”
吉安娜拿過簽字筆,看了看開啟的血契合約書。
帶著對聖帝諾的恨意,她寫下了她與林誠之間的合約,在紙上留下了她力透紙背的字跡。
而在吉安娜跟林誠分別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過後,朱利亞斯先生隨即開啟了那枚懷錶似的血契,並將血契遞給了吉安娜。
血契的內部是一頁薄薄的紙,中間用獨特的花紋分隔開。
而在血契的罩子完全開啟的時候,血契的上方突出了一根尖銳的菱刺,需要簽訂血契的雙方將手指按在上面,刺破血肉,以鮮血,完成血的烙印。
“請在血契跟你的名字上按下你的指紋,安東尼奧女士。”
吉安娜看著那根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尖刺,咬了咬牙,最後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大拇指狠狠的按在了上面,劇痛隨之而來,剎那間流出了鮮血。
她忍著疼痛將拇指按在了血契一側,又按在了書裡自己簽下的名字上。
林誠不需要這樣做,因為現在是他去完成吉安娜的血契,等輪到他有事情要拜託吉安娜的時候,才會重新找到羅馬的大陸酒店,取出兩人的血契合約,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鮮血指紋。
“如此,血契成立——林先生,請您專心完成安東尼奧女士的任務,在您的血契任務完成之前,你無法在我們的任何一座大陸酒店內接取到新的任務訂單。”
酒店經理朱利亞斯先生帶著兩人簽署過的書和血契離開了酒店套房,他要去將東西存在酒店最高安保規格的保險庫裡,在他走後,林誠則是來到了吉安娜的身邊坐下,兩人肩並肩的靠在一起。
“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會完成任務的,相信我,吉安娜。”
說著,林誠緩緩牽起吉安娜的手,捧在面前,用自己舌頭上的唾液輕輕拭去了她拇指上殘留的血跡,順便包裹住了傷口,直到不再流血,這才鬆開。
“......我相信你,林,請不要讓我失望。”
吉安娜看著林誠的眼睛,目光灼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