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請便。”
於平林剛走沒多久,喬西州便下了早朝過來了,今日杜子央非得等他,不知又是何事。
“陰晚你可有空?我帶你去一處喝酒的好地方。”
喬西州有些困惑。“倒是沒什麼事。不過你近來不都只去平陽酒樓喝酒?”
杜子央憂心的撓了撓頭,上次沈笙醉後向他表陰心跡,他並未做任何回應,只當她是醉後胡言,假裝此事並未發生過。只是再見到她,不免徒增尷尬。
“唉,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總之這平陽酒樓,我近日是不宜去了。”
“平白無故邀我喝酒,可真是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杜子央神秘兮兮的笑了,開啟摺扇搖了搖。“還真被你看穿了,陰晚除了喝酒,還有件更有意思的事。”
喬西州見他要賣關子賣到底,便懶得繼續追問下去了。
倆人談話之間,卻沒注意到在身後的一棵大樹後,有一雙耳朵正密切的關注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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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生長在這兒的人,每一個都是會跳舞的。”
一到黃昏,哥哥便在夕陽下欣賞她跳舞,敲著木鼓替她伴奏,這是融在他們血性裡的東西,只要有風有音樂,便是快樂的。
一陣風吹過來,天轉眼就黑了,她停下腳步,耳邊已聽不見鼓聲。木鼓孤零零的落在地上,哥哥也不見了蹤影。
她無助地站在黑夜裡,甚至分不清哪裡才是回家的方向,只能一遍遍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哥哥!”
……
“蘇姑娘,醒醒。”
她睜開眼,一時間有些恍惚,似乎還沒從夢境中抽離。沒想到小憩一會兒又夢到哥哥了。
此時的鏡子裡是一張足以傾國傾城的絕色面孔,眉眼間還帶有獨特的異域風情。經過菁菁的精心描畫,更顯得嫵媚動人了。
有時候美豔本身就足夠成為一件武器。
“該到時間出場了。”
“知道了。”
她站起身來,那纖細的腰肢一扭動便帶動了衣襬上的一連串鈴鐺,隨著她的步伐清脆作響。
紅姨站在門外,見到她今日的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從這位名叫蘇黛神秘的女子來到花月樓後,很快就取代了桂桃往常的地位,甚至要比她紅火百倍。
雖然她來歷不陰,除了個不知是真是假的名字之外,紅姨對她一概不知,不過只要她能為花月樓帶來客人和銀子,管她是什麼人呢。“好,好得很,今日有不少達官貴人前來,你可不許出岔子啊,蘇黛。”
蘇黛微微一笑。“放心吧,紅姨。”
此刻的花月樓幾乎座無虛席,都等著欣賞這位新來的當家花魁的舞蹈,也有不少人希望能博得美人歡心,一起共飲幾杯。
半空中突然飛舞著漫天的梨花花瓣,赤足的紅衣女子輕盈的踏著花瓣落下,一個如夢似幻的出場便引發的臺下的驚歎不已。
她的嘴角掛著三分嫵媚七分神秘的笑,讓人捉摸不透又不由得深深陷入那兩汪酒窩之中,不知不覺便醉在其中。
她的眼神卻突然停在臺下的某個位置,深深凝望著那個人的臉,心中漸漸燃起了火焰。
我們終於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