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喜不自勝,和莫南謙一起去縣裡買了一套體面的行頭,打算兼職幹副業。
她想著瓜子的業務得拓寬了,和莫南謙商量著弄個小作坊,莫南謙倒是挺支援她的。
她去做翻譯的活,他也陪著。
今天是週末,葉家宇揹著揹簍和其他同村的男孩兒一起去割豬草。
他現在的性格變得開朗了很多,因為生活比一般孩子富足了許多,加上上學的緣故,人也變得自信了起來,人一旦自信起來,表情神態,說話做事,就落落大方起來,和以前大不一樣。
因為這樣的變化,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想要和他交朋友。
又因著葉璃兇名在外,沒有多少人敢來欺負他。
葉家宇雖然上學,但一有空會在家幹活,他不想做個沒用的廢人,像這種割豬草的活都是他包了。
他跟小夥伴在割豬草,突然聽見周甜水和村裡小姐妹在河邊洗被褥。
周甜水最近的日子不好過,被認作破壞雲河和物件婚事的罪魁禍首,還被親爹狠狠打了一頓,當時哭爹喊孃的,好不可憐。
但她受了懲罰也不怕,總認為是葉璃害的她,這會兒一邊洗一邊各種散播葉璃的壞話和謠言。
“葉璃那個騷狐狸,別看她兇,骨子裡不要臉得很,這裡勾搭一個,那裡勾搭一個,我們村最不要臉的就屬她了。”
有小姐妹反駁,“我看最有錢的也是她了吧?她成天早出晚歸,比我們有出息多了。”
周甜水聽不得這樣的話,狠狠呸了一聲,“賣幾個臭瓜子能掙幾個錢?你們誰見賣瓜子掙大錢的?我看她成天出去不是去賣瓜子?”
小姐妹八卦之心燃燒,“那是去幹啥?”
“還能去幹啥?當然是去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專門靠男人養活的勾當!”周甜水說得有鼻子有眼,配上她神秘兮兮的表情和口氣,讓小姐妹一個個都以為周甜水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你是不是知道啥了?快說說,快給我們說說……”小姐妹一個個好奇得不得了。
農村的日子辛苦又乏悶得好,又沒有電視機收音機這種能消遣的稀罕物件,只能不斷透過八卦別人的生活和隱私取樂。
周甜水在背後嚼葉璃的舌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充分發揮著她貧乏的想象力,套用鄉土間那種婦女之間才會熱聊的腌臢之事,把葉璃貶低得跟個蕩婦似的,周甜水經常說著說著,也會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
幾個小姐妹熱聊的事情全被葉家宇躲在樹後面聽見了。
他對周甜水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剛好今天冤家路窄!
趁著割豬草,他將平時幾個玩得好的小子召集起來,“你們想吃糖果嗎?”
大家一聽糖果,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這個年代的農村小孩子,別說糖果了,連家裡白糖都很少能吃到,咋一聽葉家宇丟擲這麼個誘人的鉤子,一個個都攢頭過去,不約而同道:
“要啊,你有嗎?你家現在賣瓜子,肯定有錢給你買糖吃!”
“葉家宇,咱都是兄弟,你別那麼小氣,多少給點唄!”
“你要是給我糖吃,以後你讓我幹啥我就幹啥!”
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經不住誘惑,一個個已經開始用舌頭舔嘴巴了。
葉家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從口袋裡取出兩顆梨膏糖和一顆大白兔奶糖。
這些都是他平時不捨得吃偷偷攢下的。
兄弟們伸出髒手來拿,葉家宇把糖一收,說:“你們要幫我做事,做了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