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並不介意再說一遍,並且說得清清楚楚的,“以後啊,我們姐弟三個就得靠我爹的工資養,至於你們嘛,我就不知道嘍!”
“你別扯謊了,你爹要是能同意,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此刻的魯翠娥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就覺得八成又是葉璃蒙她的。
“你要砍就隨意,麻煩到外面去,我怕見血腥呢!”葉璃露出來一抹笑,笑得格外迷人燦爛。
然而此刻這個笑容在母女三人的眼中,猶如魔鬼的幻影。
“你……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騙你爹的?”魯翠娥心中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葉長貴的工資可是用來養她們母女仨的,怎麼能落入這個雜碎的手裡,這讓她們母女以後可怎麼活?
她的情緒開始激動,臉色一寸一寸變黑,呼吸困難,幾乎要當場去世。
在魯翠娥房裡的葉淑珍突然直接將房門直接“砰”的一聲關上,然後迅速反鎖起來。
捧著房間裡唯一值錢東西的葉家兄弟走了來,看到魯翠娥母女緊閉的房門,葉二弟問:“還搬不搬了?”
葉璃只是笑,偏頭瞥了一眼葉二弟手裡值錢的東西,表情微微一愣。
那是一個非常簡陋的木頭牌位,上面歪歪扭扭刻著“母親夏冰之位”的字。
葉小弟的手裡同樣捧著那個剛出生沒多久就夭折的妹妹的牌位。
這是他們兄弟身上僅有的“值錢”的東西。
葉璃鼻子忍不住一酸,別開臉,強忍著眼底的淚意。
這種情緒陌生而痛楚,或許是來自原主體內的情緒。
“你怎麼了?”葉二弟問。
“沒……”
葉小弟說:“大姐,你是不是想娘了?”
葉璃張張嘴,沒說話,葉小弟卻已經代她回答了,“我也想娘,做夢都想,三姐被人販子拐走了,娘和弟弟也沒了,爹和後孃連牌位都不給放家裡,真的好過分……”
“所以你們……你們就偷偷刻牌位?”葉璃問出口。
葉小弟笑眯眯說:“是啊,二哥讀過幾年書嘛,識字的,大姐,我也會寫自己的名字,二哥教我的。”
葉二弟很沉默,只是擁著母親的牌位,這是他精神上唯一的寄託。
書裡實際上是有稍稍提到過關於魯翠娥心理描寫。
魯翠娥早年的確是和葉長貴相愛,但是魯翠娥的母親嫌棄葉長貴沒錢,就把魯翠娥嫁給了公社上郵電所的職員,然而魯翠娥和葉長貴一直保持著那方面不正當的關係。
而夏冰是當年從城裡剛下鄉的知青,十六七歲的年紀,無依無靠的,在葉長貴的甜言蜜語下就淪陷了,沒多久就嫁給了葉長貴,生兒育女,早年夫妻倆也算甜蜜,葉長貴也確實斷了和魯翠娥的不正當關係。
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葉長貴又和魯翠娥藕斷絲連起來。
夏冰在發現葉長貴魯翠娥在家裡偷晴後導致難產大出血,最終撒手人寰,生下的女兒是平安了,但也被惡毒的魯翠娥偷偷給捂死了,對外卻說是意外,至始至終沒有人追究孩子的真正死因。
這可能也是葉長貴不想把髮妻的牌位放家裡的緣故,畢竟做賊心虛,擔心髮妻變成鬼魂找他算賬。
葉璃的視線移向那扇緊閉的木門,身側的拳頭攥緊!
那扇房門始終緊閉著,這是魯翠娥母女仨做的最後的無力反擊。
既然想耗,就耗著吧,看誰耗得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