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被更多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以前,飛快地踏上了樓梯,再一路衝出了地鐵站的出站口。在離開車站的時候,楚子航回頭看了一眼頭頂斜上方的指示牌——
“公主墳站”。
手機上的時間還是晚上八點四十五,和他結束與蘇小妍通話時的時間,只相隔了二十分鐘左右。
但是從月亮在夜幕中的位置來看,應該已經過去了好幾個鐘頭,至少超過了十點,因為無論是地鐵站內,還是外面的街道上,都已經看不到了多少行人的身影了,兩邊的建築物也大多都黑了下去,只有少數的房間內還亮著燈光,一眼看去甚至有點荒涼。
大概辨認了一下方向後,楚子航就大步流星地往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如果連公交車都已經停運了的話,他大概就只能從這裡走回去了。
也不知道明天的京城日報上,會不會出現“神秘男子深夜走入一號線隧道深處”的新聞……
這個念頭,從楚子航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
時間往前推移半個小時。
五棵松站。
空無一人的女士洗手間內。
酒德麻衣的身影從虛空中浮現出來,擰開水龍頭鞠起一捧水,往臉上拍了一把,然後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我被楚子航甩掉了。”
“哇,一開口就是這麼勁爆的臺詞嗎?”
話筒那邊的女人用八卦的語氣嚷嚷起來:“雖然之前擬定的計劃是接近楚子航,試探他的言靈和目的,但真沒想到麻衣你竟然會用色誘的方式來完成這個任務,犧牲也太大了吧?而且那個十五歲的純情小男生,竟然還能拒絕我們麻衣的無雙魅力,狠心拒絕你的追求?
真是的,就算是不解風情,也不能到這種程度吧。”
“薯片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酒德麻衣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我說的是字面意思,我把他跟丟了。
從下午考試結束後開始,我就一直跟在楚子航後面,看著他進入了地鐵一號線,可是剛才下車時,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突然不見了蹤影……我已經把整個五棵松站的每個角落都轉了一遍,甚至是禁止乘客進入的工作人員區域,還有地鐵站的配電室和指揮室,幾乎所有角落都轉了一遍,但還是沒有發現他。
我現在都有點懷疑,這個傢伙覺醒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火焰一系的言靈,而是跟我一樣的‘冥照’,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剛才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
或者……他曾經學過類似於五行遁術的東西。”
酒德麻衣是經受過正統的忍者訓練的。
在日本的忍者中,的確存在著把五行遁術修煉到極致的忍者,可以做到類似於傳說中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手段,但是這種忍者往往都有著四十歲以上的年紀,而且一多半都是混血種,哪怕本人並無這方面的自覺。
楚子航的年齡才十五歲,就算從孃胎裡開始修煉忍術或者道術,也絕無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這一段話說完,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
“聽長腿你這麼一說,事情好像的確有點詭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