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在原地愣了一會，又在四周找了找，依舊不見謝子潺的蹤跡。
望月見文南久久未回，也跟過去察看。
“謝子潺呢？”她瞧見地上的行李，也大約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那幾個散開的包裹，裡面裝著些零散的銀兩，都被謝子潺拿走了。
而行李旁向西延伸出去一排馬蹄印，越過荒蕪的田地，往遠處的山裡去。
“兄弟，你們找什麼呢？我和兄弟們都準備回營裡了，你要和咱們一塊走嗎？”
郝成勝也跟過來問望月。
“大哥，本來不打算叨擾你的，”望月苦笑，“結果馬沒拴好，現在…馬跑了，我和衛小姐只能跟著您湊合一晚上了。”
望月沒提謝子潺的事，倒是郝成勝看了眼文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大哥倒是忘了，不是大哥不歡迎你啊，可是咱們營裡都是男人，衛小姐一個姑娘家，又是衛將軍的妹妹，萬一那些糙漢子見著漂亮姑娘，有所冒犯，這可咋辦？”
“這——”望月捏著下巴想了會兒，“這兒還有幾件我的衣服，待會兒讓衛小姐打扮成男子，跟著我單獨住一晚便是。”
“這行，這法子可以。”
文南沒找著謝子潺，有些失望地回到望月身邊。
望月知道她的心思，“別找了，馬兒丟了就丟了吧，待不住的馬，你就是找根歪脖子樹把他拴起來，他也會想盡辦法跑的。”
話是不在意的話，說卻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怎麼說這幾天相處下來，她和文南都把謝子潺當個朋友來交，結果“朋友”偷了她們的銀錢和馬，還有堪比黃金般貴重的水，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
望月在心裡給謝子潺狠狠記了一筆，若是以後還能找著他，定把他那張嘴掰開，讓他把吃進去的全都給她吐出來。
“可為何……”文南還想說謝子潺的事兒，卻被望月用眼神制止了。
郝成勝還在一邊，文南知道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
“女子在軍營裡不方便，你就在這兒換上我的衣裳，然後咱們跟著郝大哥在營裡住一晚，明兒就出發去衍江城找你哥哥。”
“在、在這兒換？”
郝成勝及時插了一句：“兄弟，大哥我先避一避啊，好了之後你倆來找我。”
說完他就背過身去，走了老遠才站定下來。
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換衣服，即使四周只有望月一人，文南也依舊不敢。
“就將外衣和裙子脫下來，然後套上上衣與褲子，腰帶繫好，我用衣服給你遮著，周圍沒人的。”
望月從包袱裡隨意拾了一件寬大的衣服，從文南身後圍過來。
“你瞧，這樣即使有人也看不見了。”
都做到這份上了，文南也只好把外衣和裙子脫下來，套上男裝，再把辮子解開，盤在頭上成男子的髮式。
文南腰帶都繫好了，望月盯著她胸前男裝外衣下的隆起，忽然發現她們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和文南雖都是女子，可自己胸前坦坦蕩蕩，文南則可以說是……
“文南，要不……你再脫下來？”
望月試探著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