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曜見是望月,皺著眉道:“你怎麼過來了。”
敖雲珩坐在寧曜對面,端起茶盞喝了一口。
“我忽然想起來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望月如實回答。
“反正仙君想要的訊息已經帶到,敖某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敖雲珩丟下這一句話,就憑空消失了。
寧曜手指敲著桌面,似在想些什麼,望月坐到敖雲珩剛剛所坐的位置,兩隻手在身前桌上交疊著放好。
“我昨日…”
她剛開口說了三個字,寧曜就打斷她:“我給你的書看了嗎?”
他說的自然是那些仙家典籍。
“等會就去看……昨兒晚上在璋王府,我聽到一些奇怪的事兒。”
寧曜敲擊桌面的動作戛然而止:“什麼?”
於是望月將昨兒晚上在蓮池苑西殿佛堂裡所聽聞的事情,一一說給寧曜聽。
“你是說,孫千禾有個命裡的劫數,需得一個叫碎星玦的東西來保她平安?”
“你也沒聽過碎星玦麼?”
寧曜搖搖頭,他對碎星玦聞所未聞。
“但看璋王府的反應,這東西一定十分貴重,若那位張天師真的是個修道之人,這碎星玦,只怕是個珍惜的法器。”
望月覺得疑惑:“可我看了,好像只是塊雕工精巧的玉玦,並沒有靈力的痕跡啊?”
寧曜又敲了敲桌子,“碎星玦呢?給我看看。”
“我…我給別人了。”
“你給誰了?”
於是望月只能把她與天鏡合作的事情和盤托出。
寧曜越聽,臉色就愈發陰沉,望月看他神色不對,聲音也越來越小。
“……給他之後,我就帶著松羽回來了……”
最後幾個字跟蚊子哼出來的聲音一樣大。
有些事不能往回想,因為只要一細想,就會發現自己當時有多蠢。
她這回是被人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