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一驚,文南要在樓上守著,她就別溜出去了。
於是她連忙道:“不用不用,你手上受了傷,若是休息不好,傷口容易發炎,還是回去歇息吧。”
“那……好吧。”
不知為何,望月似乎從文南嚴重看到一絲畏懼。
但她忙著把文南打發走,然後和松羽匯合,壓根沒把文南的不對勁放在心上。
望月都沒讓文南幫她換寢衣,就趕緊把她打發走了,文南剛把二樓的門關上,望月就急不可耐地吹了燈,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手上的玉顏泛著微光,望月用靈力變出一套夜行衣,再將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下來,放在妝臺上,把一頭如墨的長髮攏成一個高馬尾,再用發繩固定好。
夜行衣,高馬尾,還有蒙面的黑巾,妥妥是個行走江湖的女俠客。
為了更像俠客一些,望月還變出一把軟劍,纏在腰上。
這臉也得變一變,萬一被發現,連累寧曜就不好了。
最後她偷摸從二樓的窗子翻出去,直接往地面上跳,落在地上半點聲音都沒發出,她左右看了看,沒發現松羽的影子。
“松羽人呢?”
望月自言自語。
“小爺我在這兒呢。”
忽然一個聲音從頭頂上響起,嚇得望月一哆嗦。
抬頭看去,樹上有一團黑影,不知道是不是松羽。
“松羽?”
望月試探著叫了一聲。
“這兒呢。”
樹上亮起兩團金黃的光球,細看是一對眼睛。
忽然有什麼東西撲啦啦飛下來,歇在望月肩膀上。
望月一瞧,是隻羽毛豐密,眼睛澄黃,腳蹬利爪,頭上還有一對兒角一樣簇羽的大鳥。
如果她沒猜錯,這玩意兒,應該是松羽的本體,雕鴞。
松羽一對兒大圓黃眼睛眨了眨:“走嗎?”
“你就這麼去?”
“我能飛能跑,夜裡飛行也沒什麼動靜,即使有動靜,人家也只當是隻鳥飛過,這不比夜行衣好用得多了。”
雕鴞漆黑的彎鉤喙張了張,從裡頭吐出一長串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