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言聽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誰?”
丫鬟上下打量她幾下,不屑道:“你要是我們家小姐,那我還是夫人呢,我們這兒沒剩飯給你,蓮香,還不快進來,夫人那裡還有事要做呢。”
說著,丫鬟拉著望月進去,就作勢要關門。
王婉言被自己家下人如此羞辱,氣得直翻白眼,也多虧了王家掛了好些燈籠,她知道那羞辱她的丫鬟是哪個。
“你…”王婉言衝上去攔住門,“你是伺候我孃的浣花?還有你,你方才已經認出本小姐了,為何到現在一言不發?”
望月嘴角抽了抽,直恨自己剛剛多嘴,認出了她是王婉言,不然此時在旁邊幫腔幾句,王婉言就真得在自己家門口過夜了。
她拉了拉浣花的衣袖,低聲道:“姐姐,她好像真是咱家小姐。”
浣花在王婉言叫出她名字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後望月又插了句嘴,她仔細看了看眼前女乞丐的臉,臉色一點一點變得慘白。
“小…小姐?您怎麼…您怎麼會這副樣子?”
王婉言惡狠狠地道:“趕緊去命人燒水,本小姐要沐浴。”
浣花明顯被嚇到了,連滾帶爬地跑去叫人打水。
後院裡只剩下望月和王婉言。
王婉言一進家門,就擺出那一副小姐架子,斜眼瞪了低著頭的望月一眼。
“今日之事,你就是死了,也給我爛在肚子裡。”
望月連聲應是。
“扶本小姐回屋,走人少的地方。”
主院裡很是熱鬧,裡裡外外有不少人在忙活,而院中央設了三個祭壇,每個祭壇上都供奉著三柱香。幾個身穿青靈派道袍的人在壇前誦經。
王夫人很快得到了女兒已經回來,並且平安無事的訊息。她又驚又喜,對院中正在做法事的青靈派弟子義文連連道謝。
“道長真是法力無邊,這才剛施法不久,我們家失蹤的女兒就自己回來了!”
義文眼睛都沒睜,高深莫測地說:“小姐歸家只是開始,待陣法一成,便能引誘那妖孽現身,它一入此陣,便是有來無回。”
“那道長定要將那妖孽碎屍萬段!”
義文笑了兩聲,不再說話。
王夫人以為是施法過程中不便打斷太久,也不再打擾道長,回了大堂裡就急匆匆地和王老爺說了女兒回來的事情。
王老爺一聽就從椅子上起身:“當真?婉言回來了?可有傷著哪兒?”
王夫人道:“下人說她只是衣服弄髒了,其餘什麼事兒都沒有。不過這麼晚了,你不便去女兒家閨房裡,我走一趟看看她可還好。”
“也好。”
浣花跪在院外準備領罰,王夫人見了她,本想打個二三十大板,但道長們說這種時候不宜見血,否則會刺激到那妖孽,影響陣法的功效。
顧全大局,王夫人便罰浣花去王婉言院裡做最下等的雜役,洗刷恭桶。
浣花領了罰,哭哭啼啼地退下了。
王婉言還在沐浴,望月被叫著在外頭守門,看著王夫人過來,罰了浣花,又要進屋看看女兒。
“婉兒,娘來看看你。”
王婉言的聲音從裡頭傳出來:“您進來吧。”
王夫人擺擺手,讓外頭的人都下去。
望月沒管她們母女倆要說什麼,和其他人說了要去方便,就順勢離開了王婉言的院子。
她前後也就呆了一會,聽到的訊息就不少。
比如現在在主院裡正進行一場法事,夫人還特地請了三位青靈派的道長前來主持。
而且這場法事的目的,是為了捉住王家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