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接觸,數名以勇武著稱的皮軍騎士在蕭靖面前如同嬰兒一般,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被他宰雞殺鴨一般給弄死了。….
不過這沒有讓湧上來的皮室軍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更多的皮室軍反而策馬向著蕭靖湧來。
不管是身手,還是穿著打扮,抑或是胯下的戰馬,手裡的長槍,每一樣都不是凡品,都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要是能幹掉這個人,功名利祿,只怕馬上全都會湧有。
不過他們現在想要靠近蕭靖來一場圍毆,卻又顯得有些晚了。
先前蕭靖是馬快手快眼快,連殺數人之後,他的親衛們已經湧了上來,除了正前方留給了蕭靖之外,左右後三個方向,都有人替他牢牢地守住,讓他能一門心思地往前殺。
左翼因數這一千人的加入,瞬間便逆轉了局勢,陣線再一次穩定了下來。
張誠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皮室軍的確很厲害,但現在的宋軍,卻也不是當年的宋軍了。
自己麾下的兒郎們經過這些年的磨礪,已經不輸給對手。
而西軍將士,十幾年來,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征戰。
只是這些蕃軍,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他再次看向戰場,追擊而出的皮室軍,被蕭靖生生地殺散了,此刻正在後退,而更多的皮室軍則緩緩向前壓進,接應那些奔逃而回的騎兵。
戰場上的蕭靖一拉馬匹,那匹神駿之極的戰馬從極高的速度到完全停下來,只用了平常戰馬不到一半的距離,馬兒人立而起,馬上蕭靖一手舉槍,身後跟著的親衛紛紛勒馬,竟是沒有一個人越過蕭靖,戰場之上數萬人的目光,幾乎都停留在了那個躍馬挺槍的黑甲將領。
那一刻,張誠似乎看到了年輕之時的蕭定。
也是那樣的光采奪目,
不管在那裡,都會成為所有人的中心。
張誠心中當真充滿了嫉妒之心。
這老天爺,至少在這個時代,是格外地鍾情於蕭家的。
一匹快馬從遠方賓士而來,停在了張誠的身邊,抱拳大聲道:「稟太尉,真定府遼軍已經出城,正向戰場而來,預計一個時辰之後抵達戰場。」
張誠吐了一口氣:「鳴金,收兵。」
沒有一舉擊敗這兩萬來援的皮室軍,便已經失了先機,再不走,就會被來自真定府的遼軍兩面夾擊。
短時間內,是很難拿下真定府了。
不過,能將這兩萬皮室軍吸引在河北路,不讓他們南下增援的話,結果其實也並不算太差。接下來與對方在真定府左近對峙,不見得就找不到機會。
就算吃不掉,揍他們一頓也是可以的。
蕭靖打馬歸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十數名蕃軍將領被五花大綁地摁在地上,一個個臉如死灰。
隨著行刑軍官的一聲令下,十幾個腦袋頃刻之間便掉落在了地上。
「靖安,好本事!」張誠壓根兒就沒有看那些被斬殺的蕃軍將領,也沒有理會那些瑟瑟發抖的蕃軍,平常還擔心他們作戰,現在他還真不怕。
「太尉謬讚了!」蕭靖微笑著在馬上欠身。「是真定府的敵人出來了嗎?」
「是!所以我們得走了!」
「可惜,要是真定府的遼軍將領膽子再小一點,我們是有機會重創這支遼軍的。」蕭靖有些遺憾。
「這是遼國的皮室軍,我們縱然佔有人數上的優勢,但真要重創他們,自己也絕好不到哪裡去!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做來也沒有什麼意思。」張誠道:「不如退去,再尋機會!」
「太尉說得是!」蕭靖的眼光掃過那些蕃軍:「經此一役,想來接下來,他們能用心一些。太尉,不如給我一部分吧,我麾下異族人也多,不少與秦風路上的這些蕃人倒也拉得上關係。」
「你覺得他們能派上用場,那便派一半人給你!」張誠點頭道:「但願以後別拖後腿了,不然,我滅了他們的族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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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手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