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也正是蕭誠夢想達到的結果。
人亡政息的事情,要不得。
一個長期的能夠得到延續的政策,一個長遠的能夠持之以恆可以執行的規劃,對一個國家的長遠發展,實在是太重要了。
所以即便是司軍超,劉明義這些蕭誠的政敵,即便是被蕭誠趕下了臺,卻仍然保留著他們的政治待遇,在重大決策過程之中,他們仍然具備一定的發言權。
那怕他們在發言的時候,更多的時候發出的是反對或者質疑的聲音。
這其實讓蕭誠陣營的人很不爽。
但蕭誠卻安之若素。
有反對和質疑的聲音,能讓我們把事情做得更完美更好。
如果當真成了一個聲音,有缺點有錯漏都沒有人發聲,那等到這些缺點和錯漏出現的時候,說不定已經釀成了重大危機。
反對者的存在是必要的。
而且,說不定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也會成為反對者呢!
我們也需要讓自己在未來有發出聲音的機會啊!
所以,現在我們在執定規則的時候,變必須要將其變成慣例,變成原則。
因為我們有這個心胸和度量容納反對者。
我們也有這個能力把反對者提出來的那些問題一一解決掉。
只有心虛的能力不足的傢伙,才會抹殺一切不同的聲音。
此事,蕭某不屑為之。
這便是蕭誠對自己那些忠心了麾下所講的話。
這些話,最後還是傳到了司軍超等人的耳朵裡。
據說司軍超在聽到了這些話之後,長嘆一聲,說了一句我遠不如蕭崇文也,然後便大醉了一場,酒醒之後,卻是更加地努力地來找蕭誠政策之中的問題了。
這些東西,即便是張任,一時之間也很難領會其中蘊含的意義。
他現在率領三千餘人駐守在雍丘,是整個大宋軍隊之中最為突前的一個位置,可以說直刺偽趙的核心區域,與東京當近是近在咫尺。
戰事一起,雍丘必然首當其衝。
江寧判斷與遼國的大規模衝突,當是在十月之後,因為這個時候,黃河封凍,遼國的大量軍隊、物資會更加方便快捷地越過黃河。
但對於雍丘來說,這個時間點,肯定是要大大提前的。
他們這樣的突出部,自然會是對手的眼中釘,肉中刺,在發起大規模的進攻之前,怎麼可能不將他們先行拔出呢?
當然,遼人主力還沒有到,完成這個工作的,就是遼國的僕從國了。
比說現在正在東京的宋王趙瑣,趙王曲珍。
趙瑣回到東京之後,利用自己的身份,居然也招募到了十數萬軍隊。其中包括的那些河南地面上的豪紳世家的私軍,這些軍隊的戰鬥力,還真是不低。
張任的軍隊隸屬於白羽軍,而現在白羽軍又劃歸了中部行轅指揮,也就是說魏武現在算是王柱的手下。
但又因為魏武的白羽軍距離中部行轅較遠,反而是離東部行轅更近,事實上魏武倒是成了兩個行轅之間的一個聯結樞紐所在。
朝廷屬意要將荊襄戰區、江淮戰區打造成一個戰爭聯合體,為此更是派出了由兵部尚書呂文煥任總經略,統一指揮協調幾大戰區。
由了魏武在之間的緩衝與聯絡,便能更好地協調兩個戰軍之間的統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