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敏就是秦敏,
秦敏的老爹以及他一大家子,都是被趙王宰掉了的。
現在耶律敏率領大軍就在南陽。
“這豈不是說......”戴煒的聲音都有些抖了起來。
“遼國那邊,跟我們這邊大不一樣!”陳璟一邊大口吃著羊肉,一邊道:“沒什麼女人不得干政的傳統,相反,他們那邊,女人當權的事情比比皆是,這一下子皇后成了皇太后,而且還垂簾聽政,那耶律敏必然就會抖起來了。”
“我們這裡要內鬥!”戴煒嚥了一口唾沫,一仰脖子喝了一口酒,卻是將自己嗆得大聲咳嗽起來。
陳璟點了點頭,“必然,耶律敏沒了後顧之憂,必然要報這血海深仇,只怕什麼時候耶律敏奉詔回國,我們這裡便又要燒起戰火了。”
戴煒伸手抓了一塊羊肉,無聲地咀嚼起來。
“老戴,咱們得先想好出路,那屬珊軍如狼似虎的,咱可真不是對手。而且現在這城裡,那些訊息靈通的傢伙,只怕都在打主意呢!”
“你的意思是,咱們得另想出路?”
“你以前不是在曲大將軍麾下幹過嗎?”
戴煒眨巴著眼睛,“老陳,咱們今兒個不是偶遇吧?你小子專門在那裡蹲我!”
陳璟一笑:“的確,不知我一個,我後頭還有不少人吶,大家都覺得趙王要完蛋了,但以前咱們不是跟曲大將軍都不熟嗎?怎麼取信他是一個問題。咱們兩個從陝西路便一路逃亡,算是知根知底的,便只能來找你了。”
“萬一走漏風聲,只怕趙王馬上就會砍了我們!”
“等到承天皇太后垂簾聽政的訊息一傳開,還有幾個人能聽他的話都是問題!”陳璟冷笑:“不過先在曲大將軍那裡去報個道,總是能佔點便宜的,你說是不是?”
“好,我馬上派人去,不過這頓飯可得你請了!”
陳璟大笑:“當然是我請!”
“你背後還有誰啊?”
陳璟說了幾個名字,戴煒頓時沉默了下來。
“夠份量吧?”
“這算是牆倒眾人推嗎?”
“這算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陳璟冷笑:“這個奸臣,必然不得好死。”
又吞了一塊羊肉,戴煒嘆道:“咱們也不是啥好東西。”
“咱們只是小人物,只是為了活著,為了家人能有口飯吃,國家大事,跟咱們這些小人物能有什麼相干?咱們能決定什麼呢?還不是他們那些人瞎比比!”陳璟憤怒地道:“現在的東京城,還是東京城嗎?差不多就是一個大墳堆了。”
“換了人,就會好一些嗎?”
“不知道!”
過去的東京城,是從來不宵禁的,像州橋這裡,一向都會營業到三更天,可是現在的東京,早就開始執行宵禁了。
當然,對於戴煒和劉璟這樣的人來說,宵禁還是形同虛設。
而在東京城中,像他們這樣的身份的人,倒也是車載斗量,這個夜晚,也不知有多少人趁著夜色在奔忙,在聯絡,在交換訊息。
被黑暗籠罩著的東京城,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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