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整這個時候,也正盯著江雄的旗艦。
雙方打的都是同樣的主意。
這兩支部隊的旗艦,都是少見的三層樓船,比別的船隻大出一圈。
水上作戰,大船自然是佔著上風,像他們這樣的三層樓船,每隻船上能載著兩三百名水兵,一般的船隻,不會去觸他們的黴頭,便是被他們撞上一下,也是受不了的事情。
所以這兩隻大船,一路前行,前進的道路之上,不管敵我,都是紛紛避開他們。
要是被他們撞上,基本上就是直接要翻船跌到江裡去餵魚了。
劉整死死地盯著對方的戰船,嘴裡不停地下達著命令調整著船隻的走向,他可不想被對面船隻撞上。
只看對面那艘三層樓船船首那猙獰之極的撞角,就知道要是被這傢伙撞上,哪怕就是兩艘船面對面撞上,自己也吃不消。要是被他攔腰一撞,那就更是吃不消。
兩船靠幫,接舷而戰,這便是劉整的打算。
他的船上,整整裝滿了三百戰士,如果把所有人都算上,那就足足三百五十人。
而這三百餘人,都是自己這些年來好酒好肉地餵養著,大把銀子賞賜著的親兵,船上作戰,如履平地,一個個在水上,那可都是以一擋十的人物。
他想接舷,江雄也想接舷。
不過一個是想接舷肉搏,
只一個卻是想在接舷之時,給對方一個大大的驚喜。
兩邊打著同樣的主意,兩艘船自然而然地也就向著他們希望的那樣發展而去。
劉整的三層樓船,每一層的左舷都或蹲或站著一手持盾一手握刀赤著雙腳計程車兵,他們在等著兩船靠近的那一刻。
三百戰兵,在左舷這一邊,足足擠滿了差不多兩百多人,便是劉整此刻也在左舷。
兩船迅速靠近。
江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對面船上那密密匝匝的人頭,大吼一聲:“點火!”
四門柞門炮炮膛後的引線,哧哧地燃燒起來。
在兩船交錯,迅速接近的那一瞬間,在劉整的旗艦左舷上計程車兵都站了起來,憋足了力氣準備接幫作戰的時候,四門柞門炮同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
火光在炮口乍現,這麼近的距離,差不多就是抵近射擊了。無數的鐵釘,鐵皮,石子飛到了對面,霎那之間,整個左舷便成了人間地獄。
那些剛剛站起來計程車兵們幾乎全都倒了下去,一層疊著一層,
哀號之聲不絕於耳。
三層之上的劉整目眥盡裂,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一般僵在了那裡。
水兵身上可是沒有盔甲的,為了作戰方便,也是為了能在水下作戰,沉重的盔甲,那就是索命的閻王的鐮刀。很多人,甚至連鞋都不穿,都是赤腳在船上跑來跑去的。
一響過後,江雄船上的水兵們立時蜂湧而出,他們也早就等在右舷邊上。
一個浪頭湧來,兩艘船隻重重地撞擊在一起,這一霎那,烏江水師計程車兵們紛紛飛躍而起,跳上了對面的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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