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當然是能吃飽啦。
要做到這一點,蕭誠估計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
至於吃好,富起來,一時之間蕭誠覺得還沒有必要去考虛這樣奢侈的問題。
總是有人不想他過上平靜的好日子嘛。
當然,他自己也不是一個安份守己的人。
他本人就在打著大理的主意嘛。
所以,當羅氏鬼國在某些人的慫恿和支援下要打他的主意的時候,蕭誠也很平靜地接受了這樣的一個現實,同時,心中未免有幾分竅喜。
我不來打你,是怕聲勢弄得太大了,讓朝廷下不了臺,到時候卯足了勁兒要收拾我,雖然不怕,但也麻煩多多。畢竟羅氏鬼國是依附於大宋的,不像羅殿國是大理的傀儡,自己打就打了。
但你羅氏鬼國來惹我,那就怪不得我下死手了。
黔州是大宋正兒八經的疆域,你羅氏鬼國侵犯大宋疆域想幹嘛,你這是赤裸裸地挑起邊釁啊!大宋軍民,是可忍孰不可忍。
黔州軍民,上下一心,平定羅氏鬼國的叛亂,同時將遊離於大宋版圖之外凡數百年的地域納入囊中,這在大宋屢戰屢敗的當下,該當是大功啊!
到時候打下了羅氏鬼國之後,該當讓夔州路轉運使李防上一道摺子,好好地給黔州知州魯澤表表功勞,雖然說想把魯澤往上拱一拱去夔州路任職不太可能,但也能把那傢伙頂在腦袋上的那個權知黔州府的權字給去掉。
魯澤現在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幹了,自己當然也要給人家多想一想。
彙報完了,田易還不讓位子,仍然跟在蕭誠屁股後頭欲言又止。
蕭誠心知肚明,乾脆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有話就說,吞吞吐吐幹什麼?”
看了一眼四周,田易有些尷尬地道:“這一次羅氏鬼國來犯,思州那邊,那邊......”
蕭誠嘿嘿一笑:“田易,我記得你早就破門出家,與思州田氏毫無瓜葛了!”
田易嘆氣:“話是這麼說,可打斷骨頭連著筋嘛,說是完全置之不顧又怎麼可能,我就這麼說了,您也不信,我真這麼幹了,你還要瞧不起我。”
“罷了!”蕭誠道:“這件事了了,你回去一趟。告訴你大哥,就說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讓他看著辦吧!”
田易眉開眼笑,雖然蕭誠說得很嚴重,但既然是讓他回去處理,本身就已經是說要網開一面了。
黔州的秋收結束了,羅氏鬼國的秋收也結束了。
戰爭,便也在秋收之後的農閒時分,被提上了日程。
兩邊的氣氛,其實一天比一天緊張了起來。
羅氏鬼國幾乎是絲毫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了他們要對黔州動手的意思。
邦州聯合會總部,一場軍事會議正在召開之中。
這一次來的人很少。
四位常任委員,來了兩個,蕭誠與楊慶。播州這一次態度堅決讓蕭誠頗為意外,本來以為他們要跟思州田氏一樣,要坐山觀虎鬥,袖手坐壁上觀呢!沒有想到楊慶直接就到了邦州,向蕭誠表明了態度。
這也使得楊泉在田易面前很是得意,每天藉故都要頂著一張眉開眼笑的臉在田易面前晃來晃去好幾趟。
播州決定加入對於蕭誠來說自然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因為這讓他在兵力之上更加充足。
岑重現在是實在幫不了忙,他現在正努力地將廣南西道掌握在手中,這本身就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蕭誠也沒有指望他。
但這位大師兄倒也還差人送來了二十萬貫錢,大約是抄的廣南西道某位曾經的大碗兒的家吧!反正現在大師兄在那裡廣南西道,錢兒估計是不差。他差得是能邦襯他的人,光靠一個雷州王家,顯然是不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