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的情況就要好多了。
那一瞬間,張超的左右沒有人將他壓在身下,這讓他能夠迅速地在地上來了一個懶驢十八滾,爆炸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這裡丈餘,受到的波及可就小多了。
所以說有時候身邊忠心的人太多了,也不見得是好事。
耶律俊要不是被手下給死死地壓在了身下保護,也不至於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當然,趴在他身上的親衛,此刻都已經死了。
“耶律喜,我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嘴鼻耳間,血水沽沽地往外冒,耶律俊看著正在與士兵作戰的裘還山,憤怒地咆哮著。“馮本安,給我殺了他們,給我將他們碎屍萬段!”
張超看起來也很狼狽,披頭散髮,臉上、身上到處血跡斑斑,但他的眼神,此刻卻比耶律俊要冷靜得多。
手裡提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一柄刀,一邊大步向前走,一邊大聲地下達著命令。
看到張超的身影,本來爛成一團計程車兵們,頃刻之間便冷靜了下來。
“抓活的!”張超冷厲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全都抓起來,一個也不許放跑!”
當數千士兵恢復了冷靜,恢復了建制,恢復了紀律,刺客們所有的行動,都不過是垂死掙扎,不過一柱香功夫,路面之上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所有人,不管是刺客,還是那些無辜的過路客,此刻都被五花大綁地摁在了地上。
裘還山死了。
他被憤怒的完顏八哥打下了馬,然後活生生地抓住兩條胯子給撕成了兩半,那血腥的一幕,讓所有都感到極度的不適。
裘還山帶來的刺客,被耶律俊下令殺了個一乾二淨,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耶律俊不需要他的口供。
而張超看著被摁到自己面前來的秦開,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認識秦開的。
他知道這個人是荊王殿下的心腹。
“為什麼?”他瞪大眼睛,看著對方。“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秦開卻是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
“張太尉,只怕這些人是來殺你的。我大機率遭了池魚之殃!”耶律俊坐在一邊,喘著粗氣。
“裘還山是來殺你的。”張超搖頭道。
“裘還山只是跟他們勾結在了一起,這樣的刺殺武器,我們大遼是沒有的。”耶律俊盯著張超道:“主要還是殺你,張太尉,汴梁,只怕是出事了。”
張超眼神微變,好半晌才道:“殿下,你的傷不要緊吧?”
耶律俊吸了一口氣,只覺髒腹之間陣陣隱痛傳來,心知這一次只怕是受傷不輕,也不知要將養多少時日才能好轉,不由大嘆倒黴。
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吧!
對於這一切,現在的耶律俊只怕比張超知道得更多。
對秦開的審訊,沒有得到任何的口供,但到了下午,所有的迷團還是被解開了,首輔夏誡的使者帶來了他的親筆信,荊王趙哲謀逆,汴梁已經陷入戰火之中。要求張超迅速集結左近禁軍士卒,速赴汴梁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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