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公子,想進去看看,但又怕再次拖了公子的後腿。只能站在屋外,聽著裡面不絕於耳的打鬥聲,焦急地盼望著大理寺的援兵快點到來。
不多時,只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木屋的屋頂破了個大洞,公子手持著佩劍,從屋頂飛身而出,而跟在他身後的,是一隻人熊般的野獸,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公子的腳咬去,只是還未觸及公子的腳,便給公子踹了回去。
人熊吃痛,大吼了一聲,便朝著門外躥了出來。破舊的小木屋經受不住這般激戰,光榮地倒塌了。只是我還沒心情關心木屋的生死存亡,眼下我自己都自身難保。
那個人熊躥出的位置,剛好在我站的位置這裡,眼見著他那鋒利的爪子就要抓到我,好在公子及時發現,抱著我,往後退了許多步。也就是這時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人熊,而是一個人。生的狀如野獸般的人。
這樣的人被叫稱‘瘋子’都算是尊稱了吧,估摸著那女子也該是詞窮了,不知道怎麼形容這人,才叫成‘瘋子’的吧。這根本沒有人性嘛,簡直是沒有進化完成的‘獸人’。
我這一套思緒還沒完呢,那‘獸人’再次攻擊而來。公子帶著我飛身來到一間小木屋旁,轉身推門,準備將我先藏進去。只是在進屋的時候,我見到那個老婆婆醒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待我和公子進去這間木屋的時候,木屋的地板突然開啟,我們就這掉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我抱緊了公子。公子也不負我所望,成功地帶著我毫髮無傷地落在了地上。
“我們這是在哪裡”這裡黑的沒有一絲光亮,我害怕地拉著公子問道。
“這裡挖的這麼深,我想應該是這對夫妻平時用來藏那怪人的地方吧。”公子猜測道。說話的語氣中開始有些急促了。我心想,不好,這公子的幽閉恐懼症又犯了。
之後公子的呼吸越來越重,握著我的手也越收越緊,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手上的汗已經浸溼了我的手。
公子這情形,急得我也是滿頭冒汗,我試著抱著他,不管用,也試著像上次那樣唱歌幫他緩解,可是也不管用。就在這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我決定豁出去了。
我捧起公子的臉,找到他的唇,就吻了下去。別說,好像真的管用。公子漸漸地平靜下來,呼氣也順暢了許多。就是貼在我唇上的他那溫熱的雙唇開始不安分起來。像是兩唇貼在一起已經不能轉移他的注意力了,公子開始輕啄起的我的唇來。輕輕柔柔地,像是羽毛輕拂一般。
待公子終於肯放開我被他親的微腫的唇後,我問道:“公子,你好些了嗎?”
“嗯,行露,我很開心。”公子說道。
只是他的話,我又有些聽不懂了。不過他也沒有跟我解釋的想法。只抱住我說道:“抱緊我,我們該出去了。”
確實,我也聽到了外面像是我們援兵來了。
待我們重見光明之時,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公子貼心地抽出了一隻手幫我擋住了光亮,待我適應後才放開。
“拿鐵鏈來,將那怪人鎖住。”公子吩咐道,
只見還穿著女裝的楚無願一馬當先,拔出佩劍和‘獸人’纏鬥起來,吸引他的注意,其他人則趁機拿出鐵鏈,兩兩配合著將‘獸人’鎖住。待被第十根鐵鏈捆住時,那‘獸人’才被制住,只是還在拼命掙扎。好在大理寺的鐵鏈是用玄鐵煉製,縱使這‘獸人’天生神力,也沒法掙斷。
剩下的兩人就好辦了,兩個本來就被綁住了的老人,在大理寺護衛面前,也濺不起什麼水花。
之後,經過公子的審訊,他們也就如實招認了自己犯下的大罪。其實也不是他們,主要是那個老頭,一五一十全招了,像是贖罪一般。
事實也如我之前猜想的一般,不容於世的兄妹相戀,生出了那麼個畸形兒,為了兒子在他們死後有人照顧,便打起讓兒子生個兒子的念頭,之後便有了姦殺一事。他們那兒子,根本不通人事,只會照著他母親的話做,天生蠻力的他,每次都生生將人弄死。別想歪,是將人折斷經骨而死。而躺在床上的女子,在被他兒子玩弄之後,竟留下了一條命,那對老夫妻便有了希望,本來打算不再去擄人,只是那女子剛烈,竟絕食起來,眼見著命不久矣,這才迫使那婆婆又出手去擄人。
透過這次的事,我覺得公子這幽閉恐懼症還真是個大大的安全隱患,得好好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