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你唱歌,你是要去外婆家送糕點嗎?你外婆住在哪裡呀?”老婆婆見我手上挎著的籃子,問道。
“哦,翻過這座山頭就到了,具體在哪我也說不好,只是大概記得怎麼去。”我笑著繼續胡亂編造道。
“這裡時常有野狼出沒,你可得小心點,要不你先隨婆婆我回去,我讓我家老頭子送你過去,他是老獵手了,這野狼見了也得避開他三分。”老婆婆過來拉著我說道。
雖然這老婆婆是挺和藹可親的,人也是熱情善良。但是我就是不喜歡別人離我這麼近。我偷偷拂開她的手,說道:“謝謝老婆婆,只是家中母親交代,不要在路上耽擱時間,務必要在太陽下山前趕回家中,您家中我就不去了,去外婆家的路我熟的很,不勞煩您帶路了。”
既然這故事的基調都有了,我便繼續按故事人物設定來編理由。雖然我也想去看看老婆婆這對神仙眷侶的生活,但今日我是有重要任務的,萬不能翫忽職守。只能狠心拒絕。
老婆婆見我去意已決,也沒有多加挽留,遞給我兩個果子,讓我在路上吃,便離開了。
沒走多久,我便聽到了一聲慘烈的女子尖叫聲。雖然聽著不是很清晰,但這聽著像是花嫣然那邊傳來的。當時分路線的時候便是我走中間這條路,花嫣然走右邊那條路,所以她的聲音我應該是聽的見的。
我也不知道在這山裡逛了多久,著實有些渴了,想起方才老婆婆給我的果子,便挑了一個大的,痛快地啃了起來。別說,這山裡的野果就是清甜可口,就是生津解渴。只是我吃著吃著,意識就模糊起來,不好,這野果裡有毒,我大聲呼叫著藏在暗處的侍衛,可是無人應答,我又想起身上的響箭,我撐著疲軟的身體,艱難地將東西掏出來,用盡全身力氣拔開栓綃,可是竟是個啞炮,一點聲響都沒有。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被困住,被放置在一間破舊的小木屋內。
這木屋怎麼形容呢,我覺得有一首著名的古詩能非常好的描述這間木屋的撿漏,那就是: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牆,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哦,還漏了一點,山上溫差大,日落以後,那山風是呼啦啦的往裡面灌,凍的我是瑟瑟發抖,都超過恐懼給我帶來的顫抖。
正在我抱怨這屋子時,外面傳來了兩位老人的談話聲。
“老婆子,你怎麼又帶了個姑娘回來,咱們不是說好了,再也不做這勾當了嗎。”這是一個老頭的聲音。應該就是之前那老婆婆說的當獵人老伴。
昏迷之前我便猜到了,果然是打了一輩子獵的獵手,明白打獵的終極原理,那就是:高階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的。這也就怪不得兇手這麼容易得手,怪不得連王小姐這種懂功夫的女子都遭了殃。
“我這不是沒辦法嘛,屋裡那個好不容易活下來,可是她這不吃不喝的,別說是孫子,我看她自己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我不得找個備著,這樣機會也大些。你看我們年紀都這麼大了,還能活幾年,不乘早讓兒子生個孫子出來,將來我們走了,誰來照顧他。嗚嗚嗚”那個老婆婆說著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哎,造孽啊,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不該。。。哎。。。”老頭嘆著氣說道,於其中充滿了懊悔。
“哼,造孽,這不都是你造的孽嗎?現在後悔了?想當初哭著喊著非要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怕被人指指點點帶著我到這深山中避世不出的人又是誰?造孽,不是你非要和我在一起有違天道,才生出了這麼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嘛。”老頭的話像是刺激到了老婆婆,老婆婆尖銳地控訴道。
“是是,都是我造的孽,最該死的是我,不是那些可憐的姑娘。”老頭繼續說道。
看來,那些姑娘都是他們殺的無疑,聽他們的話我也猜出來七八分。我想應該是這樣的,這對夫妻應該是兄妹之類的關係,兩人相愛走到了一起,又怕旁人指指點點,所以乾脆躲來這深山裡面。又因為兩人有血緣關係,才生了個我猜應該是‘弱智’之類的孩子吧,想著兩人死後沒人照顧兒子,就想讓兒子生個兒子來照顧他,只是尋常女子哪裡能同意嫁給他們兒子,所以他們才劍走偏鋒,去上山綁來女子。而且,聽他們的說的那些話中,這裡應該還有一位受害人。
反正事情也已經弄清楚了,我也就沒必要再裝了,我吹響掛在脖子上藏在胸前特製的木哨子。不一會兒,屋外一陣騷動,不多久,那對老夫妻便被影古他們給制住了。
“行露、行露,你在哪裡?”公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