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快來人啊,救就我家姑娘吧”小蓮抱著我全身劇烈抖動,口吐白沫的我,哭喊著高聲叫道。
她的叫聲成功地將今天這出戏的目標觀眾公子引了過來。
“快去請薛神醫”公子還在門口時,便聽到他焦急地吩咐阿偌道。
“行露、行露,你怎麼了”公子看著床上不醒人事的我,坐在我的床頭,安撫著我抖動的身體,焦急地詢問道,見我沉浸在抽搐之中並沒有應和他的可能,轉而向小蓮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奴婢也不知道,今日用晚膳時,姑娘還是好好的,奴婢只是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時看見姑娘就成這個樣子了。”小蓮嚇得抽泣地敘述道。
“可是晚間吃壞了什麼東西?”公子蹙眉問道。
“不是的,姑娘的吃食並不是單獨做的,和奴婢們吃的是一樣的,咱們匪瀾院裡大夥吃了都沒事,獨獨姑娘一人這樣了。”小蓮解釋道。
“那。。。”公子還欲問什麼,被阿偌和薛神醫的到來打斷。
“薛神醫,你來的正好,快去看看行露她怎麼樣?”公子指著我向薛神醫催促道。
薛神醫在我的脈象上探了幾次,眉頭緊鎖著,他那花白的鬍子也被他捋了多次,就是找不到病因。只得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老夫才疏學淺,查不出來安姑娘所患何疾。”
薛神醫的話把公子嚇得後退了一步,小蓮更是賣力地哭號起來。著薛神醫診不了的症,絕對是無藥可醫的絕症。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呼的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低著頭伸出雙手,拖著一隻腳緩慢地往公子那裡走去,口裡念著:“還我命來,你這個薄情郎,害的我好苦,我要你下來陪我。”還別說,我今日這裝扮還真有那麼些意思,長髮凌亂地披著、臉色慘白,再加上一身的白色長袍。
我這一系列動作,著實把在場的人給嚇著了,小蓮率先反應過來,驚恐地向眾人說道:“姑娘這樣會不會是被鬼上身了?”
待我觸碰到公子時,公子一使了個招式,將我翻轉我過來,把我束縛在懷中,聽到小蓮的話,沉思了一會兒,再看看已經‘發瘋’到開始咬他手臂的我,覺得有這種可能,只是之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便問小蓮現在該怎麼辦。
“奴婢聽老一輩的人說,這中了邪就要請高人來驅邪,不然等那邪物佔據姑娘的身子久了,姑娘就。。。嗚。。。”小蓮啜泣地說道。
“那還等什麼,阿偌,快去天清觀請道清法師來一趟,他是大齊道行最深的法師,想來定能為行露驅趕這邪物”公子朝阿偌說道。
“是”阿偌說完就要出去,被小蓮攔了下來。
“公子,咱們何必那麼麻煩去驚動天清觀的大法師,何況姑娘向來愛護名聲,雖說法師是化外之人,但畢竟是男子,來給姑娘做這驅邪之事怕是多有不便。”小蓮道。
“也是,驚動了天清觀怕是也要惹來旁的人”公子小聲的唸到,又蹙眉向小蓮問道:“你可有其他的法子?”
小蓮見狀,知道機會來了,立即向公子建議道:“我聽管園子的宗媽媽說,清溪橋下有個會通靈的神婆,人稱‘天仙娘娘’。宗媽媽的女兒小鯉上次也和姑娘這般,被邪祟上了身,請的就是那位‘天仙娘娘’來做的法。您看現在小鯉是不是好好的,想來這神婆有些本事,不如咱們也去將她請來給姑娘看看。如果不管用咱們再去請那道清法師過來,公子您看怎麼樣?”
公子思索了一會兒,雖然覺得好像有些不靠譜,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命阿偌即刻去將那神婆接了來。
我和小蓮都在心裡舒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按照我們的劇本進行著。這要是真把那什麼法師請了來,接下來的戲該怎麼唱啊。誰知我們還沒高興多久,公子突然命令小蓮道:“去找些布條來。”
小蓮不解,呆愣地看著公子,並未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只見公子的眼神越來越不悅,小蓮也不敢問緣由,只得起身去找了些布條過來。
之後公子將‘發瘋’的我摁到椅子上,用小蓮遞過來的布條將我綁了起來,綁的那是緊緊的,疼的我只想叫喚,但為了明天的計劃,只得生生忍了下來。只是可憐我還得裝著‘鬼上身’一樣,拼命針扎,也不知道公子怎麼弄得,我越掙扎這布條就收的越緊,最後我實在沒辦法,只得先裝睡,等神婆來了再接著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