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是咱們公子有福氣,消受的了這麼個尤物,你瞧她現在那身段,看著就像是院子裡熟透的水蜜桃一樣,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可不是嘛,真是羨慕公子啊,不知道她在床上該是何等的要人命”
聽著那兩人的汙言穢語,我是又氣又羞,一張臉漲的是通紅。再看公子,果然也和我一樣,氣的一臉通紅的,而且我怎麼感覺他比我更生氣了,他放在我腰上的手不斷收緊著,勒的我都快喘不過氣來。臉紅的公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還真是可愛的緊。
我委屈巴巴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將有些氣到呆楞的盯著我看的公子拉了回來。
我指了指假山那邊,公子點了點頭,不過他並不先急著處置他們,而且先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罩在我身上。而後清咳了一聲,厲聲問道:“何人在那。”
兩個小廝模樣的男子從假山那走了過來。見亭中之人正是他們對話的男女主,嚇得連連磕頭向公子求饒。
“滿嘴汙言穢語還有臉求我,你們當我是那麼好說話的嗎?我看你們的舌頭長者也是無用,還憑白汙了我的耳。”公子憤怒地說道。
此時阿偌剛好端了些糕點回來,公子便吩咐阿偌道:“去,切了他們的舌頭,將人都發賣出去。還有,晚些時候再去母親那裡,告訴母親,張姨娘管教下人不力,這掌家之權還是交由他人的好。”
這丞相夫人雖然不管府中之事,但因著她的身份在那,她在府裡的地位是無人能撼動的。也就是她不屑於掌家,更不屑於妻妾間的爭寵,不然,她一出手,那些個跳樑小醜都得被秒成渣渣。
公子的提議,丞相夫人是全盤接收,那日晚間,夫人雷厲風行地將這丞相府的後宅整治了一番,張夫人,哦,不對,張姨娘不僅管家之權被奪,還被罰禁足三個月。丞相回來後,張姨娘找丞相是各種哭鬧,但丞相就是沒鬆口。
這個故事讓我深刻地體會到,孃家背景大是多麼地重要。
不過話說回來,也難怪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會胡亂猜測我和公子的關係。換個角度看,就我和公子現在這個樣子,換作這是我,我也會猜測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些什麼一個僻靜的涼亭裡,女子躺在男子的懷中,她的雙手掛在男子的脖子上,裡面的衣衫破裂,外面被男子的外衣罩住,髮髻散亂,一臉潮紅未退。
好在這裡沒人經過,而唯一看見我和公子這副模樣的兩個人都被公子滅了口,不對,是滅了口裡的舌頭,今日之事應該不會傳出去。試想,這事要是傳出去了,估計就不止被寫出十幾個話本子了,起碼的三十幾個。
不過最終我們還是又成了京城裡街頭巷尾都在流傳的故事裡的男女主,風流公子和俏丫鬟的故事儼然升級成了2.0版本。
事情是這樣的,公子見我為了幾件衣裳的小事被張姨娘欺負成那個樣子,直接通知全府上下,以後他院子裡的丫鬟都無需受府裡規矩的約束,想穿什麼衣服穿什麼衣服,想梳什麼髮髻就梳什麼髮髻,總之,只要他同意,我在府裡橫著走都行。
我覺得公子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張姨娘明面上欺負的是我,可最終目的還不是報復公子,俗話說,打狗。。。不是,打丫鬟也得看公子嘛,張姨娘這麼做是打我的臉嗎?這分明是在打公子的臉嘛。
這還沒完,次日,公子休沐,拉著我陪他吃完早膳就帶著我出門了。許是看我穿那些小了的衣服實在是緊身的不像話,他特意從衣櫃裡取了件披風,將我罩的是嚴嚴實實、紋絲不露。這麼穿實在是太熱了 ,我想抗議,不過被公子一個眼神就被逼退了。
我耷拉著腦袋跟著公子坐在馬車上,任憑我怎麼暗示、明示我就快要熱到中暑了,公子就是不理會我,自顧自地端著本書在那裡看著。也不知道那書是不是本盜版書,我看那封面的字都是反的。
等到了地方,我才知道公子竟是帶我來買衣服的。因為我們的馬車停在了京城最頂級的綢緞莊——羽衣坊。
我興奮地跟著公子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只是跳下來的時候帶起的風,將我的披風微微吹開,裡面的穿著漏了些出來。公子見此頓時臉色驟變,使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招式,將我拉倒懷裡,還阻止了那不聽話的披風。之後他又將我身上的披風壓的更緊了,就差找根繩子,把我當粽子一樣捆起來。
羽衣坊的女掌櫃見到公子也是一臉詫異,她還特意抬頭看了看太陽,我估摸著她是在確定一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而後又想起了什麼驚恐的事似的,警惕地向公子問道:“蘇公子您今日前來是來查案的嗎?”
女掌櫃一臉忐忑地看著公子,手上的帕子緊張地都要揉碎了。直到確定公子只是來買衣服的,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一臉堆笑地將我們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