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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處。
陳一平腳踩《雁行功》不惜氣血跑的飛快,等估摸著跑的差不多,這才停下。
方有志、任素還在後頭沒能跟上來。
陳一平先將俞琴跟花雄放下。
二人傷的都不輕。
特別是俞琴。
“花哥你自己包紮下。”
陳一平顧不得花雄的傷勢,直接上手將俞琴衣服撕開。
這一刀皮開肉綻,深可見骨,內臟都快掉出來。
太嚴重了!
陳一平眼皮一跳,手卻很穩,將俞琴傷口迅速清理,又從腰間取出一瓶‘金瘡藥’倒在俞琴的傷口上替其止血。
再纏上紗布跟繃帶。
但這只是臨時處理,只能管一時,這種傷勢還得趕緊回銅鑼寨找醫生縫針才行。
只要能及時回去,命肯定能保住。
不過這一刀下去,俞琴跟花雄一樣,武道就此斷絕,再無希望。
“史闖!”
“鮑家兄弟!”
陳一平臉色陰鬱。
他跟花雄、俞琴朝夕相處三個月,關係都不錯。特別是俞琴,就跟知心大姐一樣,常常找他嘮家常,很親切。
但現在前一個斷臂,後一個胸腹被一刀劃開,傷情恐怖,生死未知。
這對陳一平的衝擊不小。
但這就是野外!
巡山如搏命!
賺錢多,來錢快,但危險跟死亡也不知何時會突兀出現。
就像此時。
“難免的。”
“能保住性命就好。”
陳一平摸摸調整心態,將俞琴的傷口粗略處理好。另一邊,花雄咬著牙,右邊斷臂的傷口也被他用繃帶綁住。
失血過多,加上劇烈疼痛,令花雄臉色蒼白。
花雄今年三十二歲,依舊在業餘級停留,他已經不想著什麼突破什麼武道,一心只想多賺點錢往後才好生活,想早點退休。
現在不用再想賺不賺錢退不退休的事情,斷了一條胳膊,留給花雄的只有復員一條路,非統局肯定是待不了了。
“小陳,我沒事。”
“敢來非統局,我早就有心理準備。這次能活命已經是萬幸,我不奢求。”
花雄臉色慘白卻還強自笑著。
“花哥。”
陳一平一時沉默,不知該說什麼。
剛好這時,任素、方有志二人追趕上來。
陳一平索性不多說,只衝二人道:“方哥、任姐,你們帶著俞姐跟花哥儘快趕回去求援,俞姐的傷勢不能拖,要趕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