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進步,不值一提…倒是前輩好雅興,每日撫簫弄笛,悠遊自在…”
“哈哈哈!”
綠竹翁撫須長笑,引著陳長安走進院內。
陳長安感應一下,並未發覺任盈盈的氣息,便問道
“聖姑不在?”
“嗯,聖姑去了江南…”
綠竹翁低聲回道,自上次陳長安離開之後,任盈盈便找人去西湖梅莊探查,得到的訊息讓她驚喜莫名。
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任我行就被關押在西湖地牢,不過為了不引起東方不敗的懷疑,任盈盈便沒有急著動手。
直到前幾日,教內傳來命令,讓任盈盈南下調查衡山派劉正風與曲洋勾結一事,任盈盈這才動身,離開了洛陽。
“那劉正風與曲洋長老早就相識,龍峪灣一戰時,兩人出工不出力,被神教之人察覺,捅到了東方教主那裡,聖姑正好趁此機會南下。”
綠竹翁簡單幾句,給陳長安講清緣由,又說道
“那十二星相,惦記少俠的馬亦云已經被向左使殺了,白山君身受重傷,跑去了海外…”
“與馬亦云關係甚密的兔之胡藥師,在南疆被藍鳳凰姑娘毒殺,其餘人與馬亦云許久不曾聯絡,聖姑怕引起魏無牙注意,便沒有立刻動手。”
綠竹翁說話時一直在打量陳長安臉色,見他並沒有露出不悅神色,這才繼續道
“魏無牙躲在天外天,一直沒有行動,聖姑已經著手佈局,不出兩月,便有結果。”
“好,那我便等著聖姑的好訊息了。”
陳長安眯著眼睛,想起當日在太白頂時,那馬亦云話裡話外打聽自己武學傳承的騷浪樣子。
不管十二星相是否在惦記他的武學,穩妥起見,當日十二星相在太白頂上的那幾位,他都必然要除。
對於身負魔教傳承這事,陳長安還是比較謹慎的。
雖然逍遙侯也認出了他的刀法,但對方卻並沒有覬覦魔教傳承,甚至還把天哭地慟大悲魔咒送給了自己。
陳長安原本還很擔心,覺得逍遙侯是另有陰謀,但後來他回到擂鼓山,把這事和無崖子說了後,無崖子只是思考一瞬,便給出了答案。
像逍遙侯這等大宗師,自身武學傳承並不比魔教差,也有通往天人至境的路子,而魔教功法修行不易,會讓人心性大變,走火入魔,所以實際上他們是看不上這等武學的。
圓月彎刀雖然是強橫無比的無上魔兵,但是此兵不祥,無崖子之前都勸陳長安把它扔了,逍遙侯對它不感興趣也實屬正常。
當然,也並非所有大宗師都是逍遙侯這般人物,所以陳長安再怎麼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尤其是青龍會…
神刀斬倒還好說,青龍會可能不甚在意,但天濁地沌混元功涉及青龍會的無上絕學,卻是萬萬不能暴露的。
既然任盈盈不在,陳長安便只和綠竹翁簡單聊了會就起身告辭。
在洛陽的事情盡數解決,史秋山就算聯絡逍遙侯,讓他把神照經送到洛陽,也不是最近就能完成的,陳長安便回客棧去了馬,又向擂鼓山趕了回去。
邱鐵匠還在山中重鑄倚天,陳長安怎麼也要回去看看。
駕著馬兒一路向擂鼓山疾馳,夜半時分,陳長安路過一處道左野廟,便勒住馬兒,翻身下來。
“在此地休息一晚,明日再出發。”
陳長安有內力加持,倒是可以不休息,但那馬兒跑了一天,卻是不能再繼續前行了。
陳長安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任它吃些野草野果,拿上包裹,便走進了廟中。
廟中有一個老頭,正盤膝坐在地上,閉目打坐,執行內功。
陳長安在廟外就察覺到了此人,不過看到他時,還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老頭氣息綿長,一次呼吸竟有普通人三五息那麼長,顯然是內力深厚,但關鍵是,陳長安認得這張臉!
“慕容博?!他怎麼從少林跑出來了?”
陳長安心頭微動,上次在少林,掃地僧明明說他把慕容博度化,留在少林做佛門護法了。
以他的手段,應該不會讓慕容博逃出來才對!
“晚輩途經此處,進來歇腳,不知前輩在內,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