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道友帶來東華山弟子相助,不然恐怕我們的損失只會大不會小,”司馬季主嘆了口氣,“魔道的攻擊越來越頻繁,還有那條毒龍,它的皮肉差不多達到普通仙人層次,若非藉助地利,恐怕我們也很難打退它。”
“天荒二魔、北極老人、了了道人,這些都是上一輩鼎鼎有名的老怪物,也不知道魔國是怎麼請動他們的,這位魔道至尊居然真的放心將自身命脈交給這幾位。”安世神君搓著小手,咂嘴賣萌。
在浮屠關的頂層樓閣中,除了這兩位,論輩分,論實力,能夠參與這場討論的,非戚籠莫屬了。
而戚籠看向眼前這兩位,表情微微有些怪異。
無它,司馬季主也好,安世神君也罷,都是幼童模樣,司馬季主好歹一頭白髮,鶴髮童顏,這安世神君居然身裹一個紅色肚兜,藕節一般的粉嫩手腳,就差頭上兩個團團了。
‘怪不得百靈子常說,道門老怪物多變態,看來的確如此。’
“道友有什麼看法?”安世神君認真問道。
雜念只是一閃而過,戚籠淡淡道:“正魔鬥劍我從未參與過,哪有什麼高見,一切以二位為主。”
對方這般說,但另外兩位卻不能當回事,事實上,東華山副教主的名頭遠沒有戚籠本身名頭來的大。
若說以一己之力收走圓道人遺藏,還可以說是辛運,或者說,天大機緣來形容。
那麼滅殺血神君,就絕非是一般人能做到。
事實上,老一輩的正道中人,多多少少經歷過血禍,知道全盛期的血神君有多麼恐怖,師兄弟、師門長輩,基本上都有被血化,然後被親手斬殺的。
哪怕剛出世的血神君實力未恢復到全盛,但是也絕非易與之輩,就算是當年圓老祖也只能封印,而未能斬殺。
所以這種恐怖怪物最終死在戚籠手上,小一輩或許不在意,只當是什麼普通魔頭,但對於老一輩來說,卻是引發了軒然大波。
當初一眾大峨派劍仙之所以不問遺藏之事,陽道人的叮囑是其一,而戚籠當場滅殺血神君,震撼大峨派上下是其二。
在二者再三邀請下,戚籠沉吟片刻,道:“陽道人現在何處?他若是出手,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
司馬季主‘唔’了一聲,道:“道兄怕是還不知道,陽道兄現在並不在大千世界中,當初他與魔國之主的決戰地點,便是在大千之外,宇宙深處,魔國之主重傷歸來,而陽道兄卻在宇外碰上了點麻煩,暫時無法迴歸,所以才將門內大事交予晚秋夫人處置。”
“原來是這般,”戚籠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魔國之主是真的受了重傷?”
“原始天魔烙印都被擊碎了,也就是說,如今的魔國還是魔尊,但已經擔當不了魔門之主了,更不可能借用魔門始祖之力。”
“既然這樣,我倒是有一想法,或許對付不了那位天荒老魔,但或許能傷到那條毒龍,不過這法子需要二位相助,至少要牽制住那位天荒老怪物才行……”
戚籠緩緩道出自己的計劃,司馬季主和安世神君聽後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道:“此事我們需要商量一下,過幾日再給道友你答覆。”
戚籠也沒指望二者立刻答應,因為這計劃頗為冒險,需要二位出關,敵住那位天荒老魔,他才好行動。
魔物自然是不用休息的,不過片刻,天空上魔雲匯聚,然後魔雲猛然撕裂,又有不知道多少魔物降臨下來。
戚籠照例沒有出手,而且目光似乎看透層層魔雲,自言自語。
“更高層次的人國合一和託天聖靈碑,融入魔道變化,這莫非是我的機會?”
在百靈子的說法中,後天劫數難度尤勝於先天,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這後天劫數的變化實在太多,難以揣測。
不過魔國閉關,卻是給了他一個好機會。
借這正魔之勢焦灼的關口,演化造化,突破三劫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