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籠布完陣後,當先而行,李魚兒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突然臉一紅,連忙跟了上去。
皇宮的一座迎客殿中,五股強橫的劍意幾乎要把天空都截成兩段。
戚籠走入其中,五股強橫的劍意直接轟來,每一股都是劍道二重天、三重天的水準,劍道破壞性強,精神層次已經堪比道果真神了。
戚籠笑了笑,淡淡的霧氣附於體表,劍意如同泥牛入海,直接被吞了個精光。
‘咦?’
‘怎麼會?’
這幾位劍仙心中都蕩起了一圈圈漣漪。
齊大姑和紀小靈見狀,連忙狗腿一般撲上來,一左一右,活像是個打手。
“喂喂喂,你們想幹什麼?”
“這可是我們東華山的副教主,你們是想和我們東華一脈翻臉嗎?不怕告訴你,我們東華山雖然人窮、但是拳頭硬、肌肉更硬!”
戚籠走到主位前坐下,掃了一圈,笑道:“大峨、太乙、萬竹、天玄,我以為你們會派上數百位弟子,佈下種種誅魔大陣,來圍殺我呢。”
“道友說笑了,你又非魔頭,況且我們並非沒有關係,”一位道裝熟婦,也就是太乙劍派紀雀仙笑道:“師妹寧明慧託我想您問好,多謝您照顧她的那對侄女。”
“寧明慧,”戚籠瞭然,原來是寧乞道的小女兒,據說一直在太乙劍派修練,並沒有參與西海之事。
“沒事,寧乞道還了這個人情。”戚籠淡淡點頭,表情緩和了一兩分。
紀雀仙又笑道:“道友是不是覺的,我們這次來,便是向道友討要各種祖輩法寶、仙劍,又或是乾脆直接動手,汙衊道友是魔道中人,黨同伐異?”
“不然呢?”戚籠反問。
“那道友真是誤會了,劍仙是最不需藉助外物的,而且門中長輩參與第二次正魔鬥劍之前,早把自己的心法和感悟烙印在玉簡上,道友手上有的,我們手上都有。”
“是麼,那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戚籠不置可否,指尖輕輕彈著茶碗,然後開口道:“那你們來這裡所為何事,和我飲茶?”
“那倒不是,事實上,我等正為了解救道友前來。”
“哦?我洗耳恭聽。”
幾人見戚籠表情始終淡定,不悲不喜,既不含怒而發,又不因劍仙的威名而作退讓態,似乎無慾無求,都暗道一聲麻煩。
劍仙的規矩,是不允許干預人間的俗事,而這‘俗事’的範圍,便包括天才地寶的爭奪,而此時他們卻不得不下山,旁敲側擊也好,威逼利誘也罷,十分讓他們自己不自在。
紀雀仙道:“想必道友也聽說過了我們劍仙一脈的大事,實不相瞞,這遺藏正是其中一環,其中因果牽扯到伐天大業,也有正魔兩道遺留的因果,當年魔道的殘黨恐怕已在路上了,道友想要昇仙得道,也不想有太多俗事煩心吧。”
“那我又該如何做?”
“遺藏中的大部分法寶秘笈,道友依舊可以留在手上,只是一些關鍵的、事關天地氣運之物,請道友交給我們儲存,”紀雀仙笑道:“其實最好的法子,便是道友加入我們正道,但不用參與伐天大事,這樣一來,在我們庇護下,道友可以安心修煉,靜待飛昇,就算上去了,也自有我們的長輩庇護。”
齊大姑和紀小靈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搶錢的來了。
而其它幾位劍仙也都微微皺眉,心道原來太乙劍派是這麼個打算,若是這般,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劍仙一脈與魔門五宗相互伐戮不同,一向是同氣連枝,而且與一般門派不同,更多是流派之別,劍仙各脈之間甚至會因為弟子資質不同而相互交換。
所以太乙劍派紀雀仙此話一出,其它人頓時就閉上了嘴,等待戚籠的選擇。
戚籠手指頓了頓,心道這與自己想象中的到底有些差別,看來這世上的聰明人不少。
他想了想,笑問道:“劍仙一脈如今如日中天,但在我看來,小輩們的劍術多少還欠缺點火候,若是你們能敗我,那麼一切都好說,按照你們的做法來做也可以,如何?”
一位清雋老道當即起身,喝道:“早該如此了,我們做的是潑天大的殺伐事,被大義捆住手腳也就罷了,若是被道德文章困住,那這伐天事就乾脆別幹了,都入劫中了,還想混個囫圇乾淨身嗎?他一人壞事,我便殺之,我殺不了,你們便一起上,上古劍仙伐天,也靠嘴遁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