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侯爺,小宛夫人第三次來了,您看——”
“正事要緊。”
“是,侯爺。”
很快,來自武平大督護府的使者便入了洞,當先一位寸頭白臉,身穿五品神大夫官袍,比起‘薛保侯’要年輕幾歲的官員,全沒被冷遇近一個月的難堪,還哈哈大笑。
“四哥,我們兄弟好多年不見了!你還認得我不?”
戚籠苦苦搜尋‘薛保侯’的記憶,可惜硬是沒找出對方是誰,只實話實說,“你哪位?”
那人面色一僵,隨即就燦爛的笑了起來:“我是你九弟馮頭馬啊!四哥,咱們小時候在侯府,你還給我打過兔子呢。”
“哦,原來是老九啊。”
戚籠表情閃過一絲恍然,‘薛保侯’記憶之中,還真有這麼一號人物。
眾所周知,那位侯副都督本身沒有子嗣,卻偏好收義子,一共收了一百多位,能活到現在的,大概只有不到一半。
在‘薛保侯’從閻王屋中出來時,曾經有那麼兩三年,是跟這些義子團住在一起,只不過當年的他孤僻兇狠,也沒跟這些兄弟姐妹們打好關係,後來隨著‘義父’對這些義子義女們各有重用,薛保侯加入軍部,關係就更加淡薄了,也只是在逢年過節時見上一面,打個招呼。
值得一提的是,薛保侯名義上排行老四,其實卻是實質上的老大,因為排在他在他前面的那三位,都因為各種意外死掉了。
戚籠沉吟了片刻,岔開話題,“你這些年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跟玄天府老道學了三年道術,然後被義父放到黑風域做縣官,三年前升了府官,一年前被義父叫回去,在他手下做事。”
“這樣麼。”
跟薛保侯不同,這一位走的文官路線,日後不是入影子督護府道士團,掛職欽神監,就是外放出去,跟洪小四的那位姨父一般,以神道長吏的身份,監管某個特殊衙門。
戚籠打量著他的同時,馮頭馬也打量著對方,狼眼、高鼻,骨骼寬大,一眼看上去就是桀驁不馴的殺伐大將。
老實說,對於‘四哥’敢於違抗義父的命令,義子團中早就炸開了鍋。
而作為了解一些內幕的神大夫,馮頭馬更是震驚於自家四哥在關內做的大事,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羽翼已豐!
薛保侯沉默寡言,馮頭馬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滔滔不絕小時的趣事,直到後面官員輕咳一聲,他才轉口道:“四哥,義父讓我帶話給你,大家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坐下來解決的,你去關內一年多,有很多事情,義父都想直接跟你說。”
“是嗎?”戚籠面無表情。
另一位使者恭敬道:“侯爺,如今關外也不太平,自從大鳩府被破後,很多妖邪攻入域內,並與七大督護府上,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混在一起,形成勢力不小的叛黨,大都督擔心,有人因為您的身份,盯上您。”
“是因為我的身份,還是我體內的這條龍脈?”
戚籠語出驚人,一下子就就把在場所有人唬住了,好半晌,馮頭馬才幹笑一聲:“義父還說了,宅入麒麟,壯家興業。”
“侯副都督與您的關係,那可是所有外人都不能比的。”
“武平督護府有三個副都督,而且,本侯可不是親生的。”
見眾人色變,戚籠話語一轉,“不過,本侯和義父的關係,的確不是外人能比的。”
“那是,那是。”使者們趕緊點頭。
“老九,我聽說,義父知道我吃苦,帶了些好東西給我?”
馮頭馬趕緊點頭,送上一本貼子:“義父義母知道四哥辛苦,特意給你準備了補品。”
他又嘿嘿一笑,道:“義父還知道四哥你愛武成痴,特意讓我給您帶了兩個寶貝。”
寶物很快呈了上來,戚籠將手一揮,吹開了紅巾,露出一口霸氣側漏的粗大黑槍,還有一本半神秘籍。
弒神五槍
魔槍——大業魔王